“多谢叔父,让您担忧了。我与内子晚些时候再去拜访。”
只留李佑城与一医官。医官抿嘴笑着,道:“娘子可有精神了?”
李佑城忙走近,轻碰她手肘,道:“阿如,先忍着点,你现在身上有针,等灸好了就不痒了。”
清如心里犯嘀咕,摸着颈处被叮咬过的地方,问:“可否与我前几日晚上被蚊虫叮咬有关,这里很是痒呢!有没有那种虫子咬了人后,使人产生幻象的?”
清如知悉,想来是自己被滇地的风土搞晕了,越来越疑神疑鬼。
医官与他寒暄几句便告退,走时还不忘将门掩好。
李佑城端来提早备下的中饭,清如看了眼,有素米线,菌菇汤,还有一碟腌鸡纵,实在没有胃口,眼巴巴瞅着他,也不好意思说不想吃。
他将食案放置一侧,道:“产生幻觉的肯定不是虫子,但滇地的各种菌菇可就不一定了,不过你放心,军营的东西都是干净的。”
清如见他面色和缓,并无责备和命令之意,便点头应下,看着他一身软甲在日光下肌理鲜明,衬得他脸色不那么晦暗了。
清如想说感谢大恩大德之类的话,可又觉得莫名疏远。
少顷,他道:“山高路远,你就那么想去滇国吗?若我说,滇国内忧外患,王室生变,一切都是未知,你此去艰险,还不如回长安。”
“那我问李校尉,滇国王室究竟怎么生变了?还有两日的路程,究竟如何艰险了呢?”
清如一笑,如自我安慰一般,道:“李校尉可能不太了解我的性情,我决定去做的事,定要看到结果,除非我亲眼看见并知悉滇国王室生变的实情,否则我不会死心的。至于长安……”
“只可惜,”她自嘲道:“他们爱长安,而长安却未见得爱他们。而我呢,更加不幸,我也爱长安,可长安是真真切切地不爱我。”
清如也下了榻,垂首道:“那又怎样,在长安,有人曾给过我希望,但后来他死了,我也心如死灰罢了。”
可是他没有问出口,因为清如的肚子已经叫唤得急不可耐了。
清如指指食案:“我用这个便好,李校尉不用费心了。”
可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对,在她晕倒之前,他说要让她为了活命,把戏演下去,而现在全营地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刚才那句“内子”分明是在示意众人——
李佑城也跟着她神情愉悦,眉眼一弯,叹道:“所以阿如,想吃什么?”
令许清如惊喜的是,驻地附近还开了边贸市集,虽然规模不大,但货品种类还算繁多。
李佑城已换上了松绿色的窄袖圆领袍,袍上绣着卷草纹银线,白色薄纱中单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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