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方势力相持不下,赐婚之事陷入僵局。
只是,三个月后,许清如还是收到了来自皇宫的赐婚诏书,她明了,这是各家各派权衡后的最终结果,可谁得谁失便不得而知了。
清如也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幸运和喜悦里,她甚至高兴得坐立不安,怀疑赐婚之事是否真实。
夜色深重,几只鸦雀盘旋过冷月,发出七零八落的哀声。
“喂——李校尉,你记住,我今日肯坐你的囚车,不是因我犯了什么罪,而是我别无选择,是你强迫我的!”
清如无奈,恨他是根朽木。她往后瞅了眼,索性坐下来,后面跟着三十来人,不乏老人、妇孺,穿着打扮与中原不同,男的穿深色对襟褂,宽筒裤,女的穿紧身的斜襟长裙,男女皆戴包头,女子的尤为好看,帽顶洁白,帽身绣满了鲜艳的花朵式样,左侧垂下丝绦般的白穗子。
而李佑城这次率队出巡的主要任务,就是遣这些流民返滇国。
本来,许清如身份存疑,是不能随流民返滇国的,但她吵着说自己是王妃,又笃定路上定会遇到接亲的滇国卫队。
“校尉,一切收拾妥当了。”副尉冷锋轻骑来报。
李佑城目光微敛,“嗯”了声,又问:“药呢?”
这囚车的滋味真是苦不堪言!人犯了罪,若坐上囚车押赴刑场,真是又平添一道惩戒。
可想到那些阵亡的送亲将士和仆从,就这么无辜惨死,她不由得心中淤堵,胸口生忿,再难受也得忍住,日后定要为他们惩凶除恶,讨回公道。
恰在此时,后方策马奔腾来一队兵将,赶上后,便在李佑城左右护驾。
“……没想到神花教的人竟然猖狂到滇地了,找死。”
说话的两人骑着黑骏马,与她囚车并行。一个若冷面阎王,宽额阔面,脊背直挺,目光灼灼;另一个自称“俺”的,真如张翼德般满脸络腮胡,一手攥紧缰绳,另一手覆在系于腰侧的“金刚雪刃斩马刀”上,咬牙切齿,似下一刻便要上阵杀敌。
她不禁将目光投向前面的李佑城,想着校尉配的刀剑该更加上档次吧!却发现他只有刚才救她时用过的,再普通不过的弓箭与短刀。
只听这二人继续私语,冷面阎王说:“这‘金刚雪刃斩马刀’是韦节帅赐予咱们校尉的,去年你击鞠拔得头筹,校尉又赏给了你,莫大恩典,咱必得衷心护主,将那邪教一族斩杀殆尽!”他大掌一伸,做了个剁肉的姿势。
“尉”字还没说出,俩人便噤声了。
于是,那个想法又在清如的心中悄然升起。
月光初上,柔静如水。
沉思中,有霹雳乓啷的碰撞声,清如循声望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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