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这才摸清个大概,原来是他射了这一箭。
刹那间,许清如撇到那马的铁制铠甲上刻着一个“滇”字!
“姓名,属地?”音色沉着冷漠。
“印信,鱼符?”他又问。
她还在絮絮叨叨,栗色战马上的人却已重新拉弓,并将箭头对准了她。
此时,马上那人捏紧箭羽,拇指环与弦线擦出嗡响,箭矢顷刻间便会射靶。
“别动!”那人喝住。
她眼泪汪汪,但逻辑是清晰的,口齿也不含糊,足以证明自己没在说谎。
好吧,看来是个古板的家伙。
清如心惊,“啊,一并放在了我乘坐的马车上!”
那人收了弓箭,纵身跃下马,几步走了过来。
虽穿着甲戴着盔,但大致能分辨出那人的长相。眉如利剑,鼻若耸峰,面部轮廓深刻,皮肤在逆光下半明半昧,唇角微微向下缄默着,一双眼睛却盈满光辉。
可在这节骨眼上,清如一时顾不上什么相貌了,她能肯定的是,这人岁数应该不小了,可能比自己还大个几岁。
这人跨步走到跟前,在已断气的大汉身边蹲下来,从腰间熟练抽出短刀,挑开面纱,又划开颈部衣物,左右看了看。
这人起身,后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双手自然叉腰,对着清如好奇的目光皱了皱眉头,直说道:“是莺粟。”
许清如偶在书中读到过这个东西,那是一种来自大秦的妖冶夺目的花,花大子满,可入药解毒,制成“底也伽”。这东西极为罕见,因而也名贵无比,市面上很难弄到,即便有也是自皇宫流出。大秦与大顺交好那几年,这东西被当作上等贡品进献皇室,后经宫市流出,转了不知多少次手才被西市那几家胆子大的药材铺私下售卖。清如常在西市淘货,她的闺中好友就曾拜托她打听过此物。
只见眼前这身形健硕之人环顾四周,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又低头瞧了瞧许清如右脚上被血浸红的罗袜,事不关己地问道:“没有印信诏书,我无法确定你的身份,而你孤身一人,闯入神花教的领地,谁又能证明你与他们毫无干系?”
她不知所措,指着地上死人说:“阁下方才也瞧见了,是此人要杀了我!”
他不语,目光略略迟疑。
想到这里,她缓和语气,道:“我初来乍到,还请阁下告知尊姓大名、职衔,出示腰牌。”
她浅浅一笑:“既然阁下救了我,也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也理应予以回报。”
许清如一看有谱,信心倍增,道:“我的王妃身份如假包换,且我有重要证据在身,这个阁下不必担心。但好歹也让我知道阁下的尊姓大名,以备日后提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