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尾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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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简桢立身阀阅、嫡长之身。生来慧黠剔透,只赤心一点。翻得几页公案话本、晓得些侠踪剑影、又追慕陈思风神,便矜起少年意气。斥腐儒循吏作茅棚氓蝇,而羡那游侠儿白马金羁、鸥波萍迹。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彼时简氏气数纵颓然门庭未衰,简桢那西席自是当世鸿儒。然则小少年一度推尊老庄天然,儒家所求克己复礼、役心守形自是匠气了些。是以某日那大儒诘问鱼与熊掌,小简桢眼珠一转,倒施施然抛出“取义而敛骸巾笥,毋宁曳尾涂中!”之语。
那粉妆玉琢的稚龄虽则气浅荏弱,却平白催出些通透韧性。“然则焚躯泥尘者,亦扬韬略于土灰。声名一朝煊赫,丁亩税赋之于黎庶实未增减毫厘。”
“你待何如?”大儒挑眉,却也不辨喜怒。
“汝求自由?”
“曾求自由。”
“汝欲偷生?”
“所求欲假于生,所恶有甚于死尔。”
小少年复而三拜,“请先生教我。”
大儒面虽凝肃,忽而大笑慨然。“虽则小儿意气,倒竟有些急智。”
黄发老者将那垂髫小童搀起,一字一顿。
“桢儿这笔字旁人可模仿不来。”
简桢下意识拢着腹顶摇头,“年少妄言,不值一哂。”
萧绎竟也顺当接过话题,好似不甚在意。伸手替人打揉腹侧,指腹所至蠕动愈烈。“肚子很疼?”
简桢只是摇头,奈何那强抑之下仍旧泄出唇畔的闷哼将他出卖得彻底。
“桢儿惯会逞强,也惯会说谎。”萧绎皮笑肉不笑,只曲指于那处圆隆轻巧一刮,若有所思。
“身上不疼,心里疼。对吗?”
简桢来不及思考眼前这人发的哪门子疯、甚至来不及抬手掩住胎腹,整个人即因着失重遽尔磕于凉滑镜面。
萧绎眸色深深而语调森寒,“谢先生教过朕几年。说来,朕原同桢儿同出一门。”
帝王举高临下唇舌作刃,施施然凌迟正为他艰难孕子的翰林院区区编修。
简桢额角于那明镜边沿磕出血痕一道。因着眩晕忽来,只得倚靠镜面缓缓滑坐于地。闻得帝王谑笑,一张靡艳小脸虽波澜不兴,粉润指甲却扣紧镜沿至生生劈裂。眼前视域或多或少教血线模糊,余光尽头,是他那肮脏、畸形、怪诞而谬悖、然委实靡艳的躯体。
奈何酥乳鼓胀、胎腹圆隆,身前三球沉沉坠着,暖白腹顶尚存几痕乳白明灭。而那紫胀更甚烂熟葡萄的乳尖兀自紫胀挺立,半遮半掩着翕合精巧的一对乳孔,期间正羞答答沁出诸多汁水。沉隆胎腹虽非初孕,却仍明润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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