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并不是头一次,但实在叫岁空歌烦闷。他习惯独自一人太久了。不过他也懒得装客气,能睡床那为什么不睡呢,将铺盖整好,正要坐下时,公叹玉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吓了他一大跳,说道:“你干什么?”
谁知他这边心虚,外边却正好有人敲开了门。进来的是这户人家的男主人,他悄悄问道:“道长,你们是连夜赶路,要去西南太平县那边嘛?”他没见过真正的道士,看岁空歌身着素袍,竟便以为他是道士。
岁空歌心想好什么,他又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周围,自顾自开始讲了起来:“我就知道,要去那,最方便就得经过这里。最近啊,听说那边的山间鬼祟颇多。我儿媳就住在邻边村子,村里有个人去城里时路过那儿,见到过几个被吓坏的人从林中出逃。听他们说得贼恐怖。搞得许多人都绕远路,不敢靠近。道长,你们是去那边除鬼的吧,那可太好了……”
随后他又唠唠叨叨说起这些日子有多麻烦,要么绕大远要么得坐船,借船坐船有多麻烦,船夫有多难缠……直把人讲烦,以至于等他走了以后,岁空歌松了口气,对着公叹玉两人独处时都没那么不适应了,至少他没事干时不怎么多话。
公叹玉想了想,说道:“要是我一人的话还能过去,但是两个人就有些难了。”岁空歌以为他想出什么主意,让他说下去,谁知他说:“要是抱着你,肯定是不好施展轻功的,而且我们两人个子都挺高,要是背着的话……”岁空歌马上打断他:“谁要你胡说八道这些了?”公叹玉有点委屈道:“我只是想办法。你觉得什么姿势比较舒服?”岁空歌指向一边:
两人见附近码头栈桥处正有一船停靠着。
二人都没有动静。公叹玉见岁空歌不掏钱,便一边伸手准备自掏腰包。岁空歌拦住了他,说道:“给他那么多钱干什么?”公叹玉道:“你没钱了吗,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岁空歌道:“你是傻子?他说多少就多少?”他心想这人还真是个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公子哥,无怪这船夫如此见人下菜碟狠宰冤大头。公叹玉道:“不然?如果不给钱的话……”他微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琢磨道:“难道是要杀人夺船?一两银子坐船确实很高昂,但为了一两银子随意处置一条人命,似乎又太不值。”岁空歌嗤之以鼻地说道:“谁说我要杀他了?”
岁空歌取出银针,船夫卷起裤脚,他的瘸腿虽说不严重,但已经造成多年,看着明晃晃的针头,他是不怎么相信仅仅一针就能妙手回春。岁空歌一针扎入腿上关节处,一阵酥麻从那里传出,船夫哎唷一声,片刻后放下脚,慢慢走了几步,竟真的不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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