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自己。”
慕皓月说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我毫不通医理,哪里清楚这到底成因如何,妄下定断。只是前辈曾经也给表弟治好过,姑父姑母现在心事劳累,只能请我出主意,我想再来听听您的意见是再好不过。可您神出鬼没,一直难觅踪影,大概也是晚辈最近运气好,正好在这直河镇听见人议论,说甚么有两个男子从这里匆匆出去,形貌都令人见之难忘,小地方的人没怎么见过前辈这样气质的人。我听他们闲话,发现其中一个的描述和您很像,便来这里撞运气,没想到真在这遇见了前辈。或许,对前辈来说这恐怕只是曾经的举手之劳,现在大概也对我表弟毫无印象了,但毕竟此事关我家族之福,晚辈只能斗胆还请前辈再帮一次忙。”
“说完了么?”岁空歌说道。慕皓月听他语气仍是冷淡,微愣:“晚辈话已尽。”
慕皓月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是止住了。他微俯身,说道:“那晚辈就告辞了。”
翌日,三人起了早,准备前去盘乌海。公叹玉将他们的计划告知了公丹漆。谁知下楼之后,却又遇见了那位慕皓月。他面露忧愁之色,拦住岁空歌的去路,看上去衣冠不整,远没有昨天儒雅的样子。
公丹漆说道:“这个人有病吧。”话里却带着点笑意。
“听闻邪医岁空歌前辈武功也不凡,我希望你能去杏花楼好好修理我表弟。”慕皓月道。
“我是你的打手吗?”岁空歌道。公叹玉却接过他的话,劝他道:“先‘修理’而后才可以医治,确实是很适合一个医师做的事啊,合该你去的。”
公叹玉说道:“近云城本就是必经之地,你和他先前去,我在后等你。你从杏花楼出来后就去城西门口。”又补一句:“要出了什么事,比如你被人反过来修理了,我可能会迟到,不过总会去帮你的。”岁空歌听他说得情真意切的,不知为何,也有点想笑了。
他跟着慕皓月走进门内,心中纳罕。一进室内,茶香、酒香和浓浓的香木之味一齐被敏感的嗅觉所捕获,让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环视周围,陈设精美典雅,却见不着几个客人,望向楼上回廊才看到一些影子。岁空歌觉得不对劲,但细嗅一下,却也察觉不出有什么危险之意。一名伙计走来,将一壶刚烧开的汤放在桌上,壶嘴溢出白汽,缕缕升空,一片风恬浪静。
还未等他回答,忽然,那白汽被搅动了,一阵风吹得那袅袅白色闪了下腰。岁空歌和慕皓月的视线立刻一齐向里面看去。脚步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匆匆而至,来人很急。噔噔噔,一个少年快步走过来,撞开悬挂在走廊口的珠帘,激起一片清脆的珠玉玲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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