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岁空歌深深体会到了这点。
岁空歌脑海里立时出现不少人的名字和身影,他在心里高速默念清点账本,却还是想不出到底是谁现在找上门来了。
公丹漆想了想道:“他佩戴一把剑鞘雅致的长剑,人看上去也是彬彬有礼的,头戴蓝色发冠,眉间一点蓝莲,素底黑鞋。这人还挺能忍的,自我察觉到他在房外开始,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敲门。”
公丹漆说道:“他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戴着奇怪帽子的人。”
公丹漆盯着他看,他和她此时难得四目相对。“难道不奇怪?”她说道。
公叹玉的目光恰好和他对上,他的目光一直如同一泓深井,看不出来什么想法。岁空歌和他对视良久,他还是没说话。
公叹玉说道:“我不喜评价别人的衣着品味,此非君子该有的行为。”岁空歌确认再三,实在是从他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玩笑讽刺意味。
岁空歌只能无奈地又问公丹漆道:“所以那人最后离开是在多久之前?”
岁空歌一惊,又听公叹玉说道:“小妹,你为什么又生气?我说的明明是梁上的那个君子啊。”
他足轻触地,并无一丝落地声响,只有衣袂翩翩,姿态优雅。他转过身面对其他三人,气质很是温文尔雅,可惜现在房内没一人欢迎这位公子的到来,三人全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见慕皓月本人后,岁空歌松了口气,此人似乎不带敌意。但心里又疑惑起来,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有在哪见过这个男人。
第一次有人如此有礼待他,还称呼他什么邪医前辈,岁空歌感觉怪极了。此人应不是寻仇而来,并且一看就是名门出身,衣带和刀鞘上的纹样装饰均有细致讲究。神秘兮兮的公叹玉兄妹也就罢了,他可不记得自己一介小卒什么时候在江湖上有出名到能吸引名门正派的人物。
慕皓月确实是名门出身的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这两年他首次露头角,便在群英会上出尽风头,为水云府挣了不少面子。只是岁空歌最近不怎么过问世事,对这些江湖主流人事更是毫不关心。
慕皓月面上表情没有变化,仍是那么温和。他继续缓缓说道:“我有个表弟幼时重病,曾承蒙前辈救命之恩,现在他业已成年,想要报答这份恩情。在下与岁空歌前辈素昧平生,前辈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也无法,更不好替表弟做主。只是表弟他最近的情况又开始引人忧心……”
“他虽然重病痊愈,但之后性情大变,随着年岁增长,性格愈加骄横,冲动易怒,也惹了姑父姑母生气多次。最近更是到处与人殴斗,据他说,他也想改掉,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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