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怀得想落泪。
“千枝不会离开少当家,永远不会。”
简单的话语,坚实而有力。
跪身为融野系好襦袢带结,缘廊上等她与母亲请安后,千枝跟随她走进少当家的寝屋。
合上纸门,缀有松雪家徽的角行灯,千枝置它于床头。
角行灯的微光照亮融野疏朗的眉眼,小心伸出手,千枝轻描慢摹。
那时在灵堂,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只她为姐姐的死哭得伤心。棺桶中分明没有松雪融仙的遗体,而她的姐姐也分明是死了。
“千枝姐。”
“进被来。”
入被,千枝于融野手侧平躺。
被褥里的手抚摸过指腹和手心的茧,
“千枝姐。”
“看着我,千枝姐。”
转首深望,少当家的眼将夜空星光带进屋里又遍洒千枝的心上。
少当家瞳中的渴望亦随夜色软款而流泻,千枝会得那意味,千枝也清楚那正是她于无数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里所思所想所要的。
捧托一大团雪白用鼻尖去搔弄它,又若有似无地带去诱人的酥麻。
“少当家——”
瞳光灼夜,手大胆抚上融野的脸庞,千枝大胆凝望她的爱。
汗水打湿她的额发,小小的人儿哭得小脸惨花。
后来她长大了,十四岁,青葱年纪,与半山家的小姐好得非比寻常。
她不再与少当家同寝,少当家也不生梦魇不需要她了。有什么遗落于她们之间,或者本不应存在。
两唇相合,千枝紧张得闭上眼,不由自主地环住少当家。
“看着我,千枝姐。”
今夜,她们间所遗落的,她的少当家终愿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