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踯躅捂笑离去,真冬却不知面前年纪还不能称之为女人的女人有何特别的地方,话没说上两句就先引得踯躅太夫发笑了。
“促狭。”
回视她,融野道:“您会画哪样?”
点首,真冬解开身旁包袱,取出一摞画纸张张铺开在两人间的蔺席上。
“多有麻烦。”
是赤身裸体的一男一女。男人硕大的阳物埋没进女阴有一半深,他高举女人富有肉感的双腿呈抽插态。女人则一手持烟杆吞云吐雾,一手拿着和纸浏览其上文字,泰然里还掺了慵困,仿佛那进出她肉穴的庞然大物不过豆芽尔,没趣得很。
看画前也知定是淫绘,真看到了吧,先为其中诙谐逗乐,淫不淫的成其次了。
“二百文。”
手指右边一张,融野问:“这张几钱?”
“着衣何故比不着贵?”
好奇心驱使下融野拿起四百文一张的枕绘。
趣味所在,融野不解那是何种趣味。
“着实妙趣横生。”
“小姐谬赞。”
来回梭巡两遍,视线最后落在隐雪先生膝边一幅装裱考究的画上,融野探身过去端详那画。
原是在笑这个。
她有她的傲慢,因而那眼又多了几许坚毅。
那么昨晚她是在谁的身上身下沐浴欢悦,那双眼睛又会呈现出怎般媚态呢。
“一两?”
“有何玄妙?”融野脱口问道。
一两能在博多港买到崇祯年间上好的端砚了。
两手置于膝上,真冬说道:“小姐初来乍到,似乎不谙枕绘。”
“那因何要找在下呢?”
“既然在下能画的小姐都——”
出乎意料的问题。
两人对坐只离一拳之距,再近些都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敢问小姐要松雪派何人何画?”
“可画。”
“亦可画。”
一句接一句,不予对方喘息的间隙。
按下甩袖走人的冲动,真冬尽量以平和的口气回应挑衅:“在下未见过小姐所说松雪若白的画,难当大任,还望另请高明。”
撤开一幅画的距离,融野又道:“此画之玄妙,愿闻其详。”
“请唤踯躅太夫来,一两金画。”真冬对外吩咐。
收起摊开的画纸,真冬试着与她聊话:“小姐来时可见着栏中男女。”
“可有中意的?”
缄默少焉,面对松雪融野,真冬只保留了笑的余韵。
“奴家朝颜,见过小姐。”
名唤“踯躅”的美丽女子是倾城屋的太夫。她身覆搔取,腰带前系,玄黑作底的面上是大手笔的朱色所绘出的火焰纹样,灼烁若天神降临。
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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