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急急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去拽门,却被内侍一把揪住,被迫转回了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帐中女子早没了声息,男人的闷哼声却越发频繁凌乱。忽然一声低吼,床榻的吱呀声止住,只余男子的喘息声和衾褥翻滚的沙沙声。
“启禀殿下,殿下要的南启人到了。”
她心口一窒,掐紧拳,强迫自己镇定。
她缓缓抬起了头。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一双狭长的墨绿色眸,狼一样注视着她。
轶青愣愣定在那里,既不愿向这异族的侵略者俯首跪拜,又想把小香囊要回来。她下意识掐紧了拳。
男人举起一只手,止住了内侍的呵斥。
“认得。北院王。”没有避开他逼近的犀利目光,轶青努力克制着,要自己镇定。
“认得还不跪?”
男人哼笑两声。
他放下酒杯,在她面前两步远停了下来。
他从怀中掏出那只南锦香囊,轻佻地抛甩亵玩。
她与父亲最后的回忆,竟让他如此轻亵地把玩,轶青怒从心生,极力隐忍克制着,痉挛般的点了下头。
方的狂怒里得到他想要的。
轶青听出了他话里的嘲弄,也想起了自己跪在他脚下哀求的模样。不知怎的,即便拿回香囊的欲望再强烈,那个“是”字就是说不出口。
“孤问你,是不是想拿回去。”
“阁下若喜欢,温某便赠予阁下了。”
四周围的内侍,侍女,美人都倒抽了口冷气。
“温公子美意,孤却之不恭。”
那日,他莫非看出了什么?
“既无……旁的事,温某就……就告辞了。”
颊侧的门扇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摁住。
内侍用毯子裹着帐内美人,从侧门抬了出去,其他美人和侍女们如蒙大赦,鱼贯赤足趋步而出。
轶青又是一慌,下意识往后退半步,背抵在了冷冰冰的殿门上。斛律昭则逼近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凤眸凌锐的睫尾微微下垂,让人难以喘息的威压里满是戏谑。
“孤这么晚召你至此,怎会只为一个香囊?”
“当然是有……
轶青脸颊滚烫,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却依然强作镇定,双眸没有避开他的注视。
斛律昭哈哈大笑,魁梧的胸膛斜压了下来。
轶青惊慑地瞪大了双眼,背脊紧贴着冰凉的殿门。她竭力想躲开男人肢体的炙热,反射性地抬起没被他压制的那只手,挡在他健硕的前胸和自己的小胸脯之间。
拉长强调,‘噢’了一声。
“莫非……”
轶青完全僵愣在那里,甚至都忘了去反抗这突如其来的放肆非礼。
浑身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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