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用力、逐渐痛苦。
盼青仰头看去,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身旁的一盏灯光清晰她的神思朦胧,而镜片反光灯下的许长菱,也让她不清他眼中的世情。
放在地上的手还是违背了命令地抓上了许长菱的手腕,却犹如溺水,抓住的只是水月镜花。
窒息之间仍会被那一股清冷的雪松牵缠,迷了心窍。
宁是死地也陷落,河流化作泪水,经过哀怜的桥。
不过十几秒,许长菱就松开了手,在盼青伏倒之前就托住了她,又拿起一旁的水递到她嘴边,待盼青连声咳嗽过后,她才微微抬起头看去,接过玻璃杯喝下杯中的水。
而许长菱拿过红酒与盼青手中的空杯轻碰了一下,虽也俯仰,却视线一直停留在盼青身上。
盼青说过,他有时的目光像是吹过旌旗的风,猎猎作响。
“我做得还好吗?”许长菱放下酒杯,解下了盼青腕间的领带,折回自己掌中。
盼青枕上他的腹部,张起微微嘶哑的口:“好,主人做什么都好。”
之后陷入一阵静寂,静得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许长菱玩着她的头发,一时圈绕指尖一时又放下。
他本还想继续刚才的情愿,换她跪向这张椅子上,面对窗外浓挚的夜色,将灯火摇曳她眼中,就像夕阳照过重竹,投下流金的疏影。
这是盼青第一次结束后没有离开。
许长菱任由盼青睡去,不设防备地,睡得沉静安稳。他不知道,身前的人刚刚忙完一场葬礼,休了两天的假,收到他的信息又不顾身心疲倦地赴约。
明明都生于一粒红尘,却盼青见到许长菱能够消解世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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