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真真是够淡定淡然呐。”
赶明儿有时间去问问他,怎样才能修炼至如此厚脸皮兼且不怕死的程度。
啧,这句话一针见血!
她螓首沉吟少顷,生怕是自己看走眼,就忙向紫瑜道:“你眼神儿好瞧得真切,且帮我仔细瞧瞧二哥哥邻侧,就是那位着白罽袍的仙者手上持着的玉香囊,是否像芳漪以前常贴身佩戴的那枚。”
嘶,可这也不对,玉香囊不是早就丢了?
“可是芳漪不是曾经说过她的玉香囊是天底下独一无二,再寻不到第二枚的吗?”
如今陡然出现在一个仙者手里,莫非……
紫瑜不禁喃喃自语道:“没错,那的确是芳漪的昆仑玉镂雕鸳鸯形香囊,可是她的香囊不早丢了吗?莫非是被那个仙者给捡了回去?”
紫瑜捏诀化出一个屏蔽声音的结界,又麻木地将头转过去,默默啃着糕点,背影显得萧索伶俜,充斥着无论生熟人皆勿扰,否则后果自负的讯息。
幸好她竭力压制住,手用力抓上几案的一角,涨红着一张脸使劲儿把紫瑜的狼爪给甩了下去。
楚黛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平安落地,面色也趋于平静,“你们是在哪处寻到的,她现状如何。”
楚黛倒是若有所思,“是可以忘记一日内所发生之事的忘日泉。”
楚黛漫不经心地捋平有折痕的锦帕,面上漾开一抹欣慰的笑容,琢磨着容盈这次倒未闯出什么大祸,仅仅是饮了几口忘日泉水罢了。
她瞥向相隔较远的父君母后及几位叔叔婶婶,喃喃低语:“好罢,忘记就忘记了,反正今日只有个接风的宴席颇有重量,总归没什么大事需得容盈来牢牢记住。”
六人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亦明白这番话的含义,俱颔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