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
与此同时,两道淬浸冰雪的眼刀子冷嗖嗖射来,不用想都知道是主位上自家的父君和母后,启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众仙面面相觑,均从彼此眼底看出对勇敢无畏的二殿下的敬佩之情,真真是一条铁打的汉子。
诸人的视线不由聚焦到主位上的二人——
始终端坐主位的天帝面色无波无澜,纵使眼皮子底下上演这么一出尴尬的闹剧,却仍保持着一派淡定从容。
天帝把怒火完美的压制在丹田里,轻描淡写地瞥了幺子一眼,眼神锐利如鹰隼。
天后娘娘恨铁不成钢地睇着自己的儿子,美眸中迸射出一束寒光,险些咬碎满口银牙,面颊勉强挂回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同众仙觥筹交错。
往昔挂在心尖子上偷偷恋慕着的女仙泰半都叫这风流浪子给迷了去,目下出糗实则快哉人心!
待宴上气氛再次变得热烈些时,天帝同天后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悄然罩下一个防偷听的结界后,天后娘娘先发制人,侧首咬牙切齿地剜着天帝,用眼神无声鞭挞,“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老实讲,她对自己生出来的两个儿子非常头疼。
老幺则打小就是一个混世魔王的材料,整日玩乐嬉笑,喜好去逗天界所有的雌性,搁女孩子堆里极吃香,需要人在旁不错着眼珠子看顾,省得让别家女儿为了他打起架来。
天后娘娘曾一度认为自个儿是否在孕中受到过什么刺激,导致俩儿子这般性格,搞得她满腔母爱无处给,直至四个侄女出生才找到地方。
膝头,嗓音糯糯的唤着婶婶,精致小巧的包子脸挂着甜丝丝的笑容,简直暖化千丈冰。
这么一对比,俩木头桩子似的儿子愈发不如侄女懂事贴心。她和天帝又妒又羡,私底下曾唤来两个绣女分别教导儿子做女红,绣一些锦帕同香囊,结果捻起针来全是血染的风采。
毕竟将殿里头整得哪儿哪儿都有血,以及手掌扎得如斯触目惊心是件挺吓人的事。
冷冷瞥了他一眼,天后娘娘微弹指尖,解除了防偷听的结界,悠闲地抚了抚乌浓发髻,曼声道:“今儿本宫感觉身体不大舒服,还劳请天帝尊座移驾书房歇息。”
仙官又对旁侧的一名小仙官,谆谆嘱咐道:“昨儿晚间没批阅的奏本统统送进书房,记得捎带告诉司膳房的人,把准备好的晚膳里去掉一碗红豆粥,别忘了啊!”
天帝:“……”
天帝默默攥紧了拳头,他决定今夜把启珩那个小兔崽子提拎到书房,彻底奉行一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至理名言。
作壁上观看了半天好戏的紫瑜,用胳膊掇了掇楚黛,幽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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