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圣之血,出自神髓,是施法的最强灵媒。徐恕不知道魔神从何而生,但隐约感觉到两人的力量出自同源,或许能够互相克制。
“你以为半神之血能克制我吗?”心魔快意地看着徐恕跪地吐血的狼狈模样,“不错,我的魔气无法侵蚀你的意志,但同样的,你也无法对我造成伤害。即便出自同源,我的力量仍然远远强于你。”
徐恕绝望地承受着心魔的攻击——这世上似乎真的没有任何力量能遏制这个诡异的存在。
祁桓似乎感受到了徐恕的绝望,淡淡开口道:“既然魔的本体如此强大,他为何一开始不露出真身?”
“因此,他的本体必然有致命的弱点。”祁桓一边说着,一边挥剑将心魔逼至绝境,“心魔,由心而生,依附于人心而存在。你虚张声势,只是在遮掩你的恐惧。你的恐惧又是什么?是无法离开宿主,还是畏惧见到日出?”
他没想到,祁桓竟能一眼看出他的致命破绽。
生于人心的心魔就像一株毒草,它不能离开土壤太久,亦畏惧天日的灼烧。只有寄生于宿主体内,才能让他扎根于土壤,又可躲避烈日。
然而三人联手让心魔根本无法杀出重围,他眼中血丝渐浓,忽然黑雾一分为三,分出三道人影,分别牵制住三人。
众人见状俱惊。
徐恕、姜洄是巫圣之身,不受魔气侵蚀。
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就是祁桓的肉身。
这具站在人族巅峰的躯壳,远远胜过帝烨万分。
彻骨寒意自心头而起,游走于祁桓四肢和五脏,甚至连血液都渐渐凝结。
“祁桓!”姜洄脸色苍白,不顾自身安危奔向祁桓。
巫圣之血虽有神异,但姜洄终究只是个肉身孱弱的凡人,对付她,无需心魔吹灰之力。
姜洄侧身避过要害,剑尖划过手臂,滚烫的热血喷溅在黑雾之上,心魔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被热血喷溅过的黑雾仿佛受到了烈日灼伤一样沸腾着消散。
姜洄见状,抽出腰间琅玉鞭,用受伤的左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剧痛自掌心而起,血液再度喷洒而出,将琅玉鞭染上了猩红之色。
心魔又惊又怒,躲避着染血的长鞭,他不敢靠近姜洄,却自有其他手段对付她。
姜洄像蝴蝶一样飞起,又重重摔入废墟之中,瓦砾碎片划破了细嫩的肌肤,留下了无数细碎的伤口。
她浑然未觉,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没有一刻停歇地便又向祁桓奔去。
姜洄的眼中含着泪,水雾映着祁桓苍白的面容。
隐忍的哭腔中藏着刻骨的思念,她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决定放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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