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襄王府的人都在找姜洄的下落,而苏妙仪却在找苏淮瑛,很快便打听到苏淮瑛带了一列手下往畅风楼而去,无暇多想便也带人直奔畅风楼。这一路惴惴不安,着急忙慌地下了马车便向楼内奔去,结果映入眼帘的便是僵持不下剑拔弩张的两人,地上一个奴隶躺在血泊中,而姜洄的手臂也染了血色。
苏淮瑛看苏妙仪眼泛泪花,不禁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眼前这两个,一个浑身是刺,一个骄纵任性,都是麻烦。
苏淮瑛沉着脸,冷着声道:“我没有伤到郡主,你收收眼泪。”
苏妙仪松了口气,又听到苏淮瑛训斥道:“这么晚了你跑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苏妙仪心直口快,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把苏淮瑛的敌意摆到了明面上。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她登时想起昨夜两人谈笑甚欢的模样,又见两人挨得近,下意识便以为两人是结伴而来。
苏妙仪心虚地笑了笑,转头对姜洄道:“郡主,我的马车在外面,我送你回去吧。”
父亲离世一年多,高襄王府只有她一人,她没有什么牵绊,去哪里也不用向旁人知会,没有人关心她,她也不再关心别人,此时忽然想起父亲还在,只怕府中管事已经着急派人去烈风营报信了,她便也没有了闲心再多言了。
晏勋和苏妙仪都是一怔,但晏勋很快便又笑着道:“自然是方便的。”
两人认识虽不过半月,但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她最喜欢听姜洄讲在南荒妖泽的见闻,参天蔽日的灵木,炫目婀娜的仙花,还有受灵气影响而产生异变的种种妖兽,这些都是困于玉京的贵族小姐们永远接触不到的。而她也乐意将玉京的风土人情,贵族的行止礼仪教与姜洄。
苏妙仪既气恼苏淮瑛,又替自己觉得委屈,见姜洄抽手要走,她忙跟上前两步说道:“郡主……我阿兄嘴上刻薄,你、你别与他一般见识……”
“你就算生他的气……”苏妙仪声音低了下去,“也别生我的气……”
看着苏妙仪委屈丧气的小脸,姜洄脑海中闪过无数美好的画面。
她们一起爬过春天的登阳山,泛舟夏日晴好的碧落湖,在秋夜饮酒赏月,于冬日逗猫玩雪……
姜洄从来没有怀疑过苏妙仪与她的友情,那样一双热情爱笑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是惺惺作态呢?可是高襄王府出事后,夙游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去向苏妙仪求助,她却避而不见。若说那时姜洄还心存一丝希望,以为是苏淮瑛软禁了苏妙仪,但之后从父亲的尸体上找到一块自己亲手所绣的方巾时,她便彻底死心了。
那块方巾最终落到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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