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个逃奴!”
姜洄看向那个逃奴,那人鬓发凌乱,看不太清楚面容,却让姜洄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道冷光破风而至,伴随着尖啸声猛地扎进那逃奴的小腿之中,去势如雷霆,入骨而力未竭,竟将那人生生钉在了地上!
姜洄一惊,抬起头看向箭矢来处。
苏淮瑛!
他箭法奇准无比,若要射死那个逃奴,第一箭便能做到,可他偏偏不这么做,而是故意射穿对方的小腿,将他钉在原地,欣赏对方的绝望和痛苦,再慢慢发出第二箭。
骨节分明的五指一拉一松,啸声再起,苏淮瑛眯着眼聆听死神的尖啸,却没有等到预想之中的惨叫。
苏淮瑛的脸色顿时一变,抬起眼眸看向忽然出现的身影。今天本来就恶劣的心情,此时更是跌到了谷地。
姜洄握着琅玉鞭负手于身后,此刻右手几乎麻痹。与夜宴台上不同,那时苏淮瑛要杀祁桓,人在眼前,他倒未使全力,姜洄要拦下对方轻而易举。但此刻苏淮瑛几乎是发泄一般地射出这一箭,箭矢灌注了灵力,与雷霆无异。姜洄虽然仗着琅玉鞭的法器之利打偏了此箭,却还是受到了箭矢之力的反噬,以凡人血肉之躯生扛异士的灵力,别说右手已经麻了,就连右臂都快失去了知觉。
苏淮瑛为人极其骄傲自负,夜宴台上姜洄两次三番让他下不来台,他已经恼怒非常了。如今高襄王得势,而他被停职,更是叫他怒火中烧。此时要杀一个逃奴,又被姜洄当众打偏了箭矢,他杀人的心已经快按捺不住了。
苏淮瑛缓缓地向姜洄走去,唇角挂着冷笑:“郡主不是奉旨查案吗,不也有心情,来畅风楼饮酒作乐?”
他心中生出一丝疑窦——是谁身份更加高贵,竟能让姜洄陪酒?
姜洄也发现了,徐恕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她也暗自送了口气。
“呵。”苏淮瑛嗤笑一声,一脸的不信,“郡主也是此言差矣了,我来畅风楼也不是为消遣,亦是有公务在身。”苏淮瑛说着看向那个跪倒在地的逃奴,冷然说道,“我负责押送景国的战俘,这一批是筛选后送到畅风楼为奴的,刚才有个奴隶妄想逃跑,我职责在身,当然要出手制止。不知道郡主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阻挠本将军捉人,难道有意包庇纵容叛国之奴吗?”
姜洄不紧不慢道:“苏将军是不是酒喝多了,记性也差了,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查案的。你要射杀的这人,便是我来此的目的,我怀疑他与夜宴台妖袭一案有关,要带他回鉴妖司严加审问,怎能让你将他灭口。”
苏淮瑛笑了,姜洄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他也不觉得姜洄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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