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只是问了一句,她怎么这么多话。
“你现在是得宠没错,不过这玉京的贵族,谁没有几个男宠女婢,你原来在苏府,应该是见过这些的。郡主不过是刚回玉京,又年纪尚小,还未懂人事罢了。”夙游摇头叹息,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只是第一个,以后一个个地进门,你要做好带头的榜样,不可扰了王府后院的宁静。”
夙游这席话着实歹毒,他在修彧手下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你赶快用了晚饭,我好收拾了,别想着等郡主了,郡主是主人,也不会和你一起用膳的啊。”
恶言猛于虎。
夙游奇怪地转过头看去,便看到一队侍卫急匆匆地走过,当先一人是府中管事。
“你们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祁桓问道。
祁桓一惊:“说清楚,何时不见的!”
祁桓心中一沉。
“马车是在何处发现的?”祁桓问道,“那纸人呢?”
祁桓道:“不要挪动马车,我去找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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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说了多久的话,只知道徐恕已经喝空了十五坛酒了,雅阁中充斥着浓郁的酒香。
“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今日这些好酒,就当那些问题的报酬了。”徐恕提着酒壶笑吟吟说道,“我会在玉京逗留几日,你若要找我,便来不速楼。哦,对了……”徐恕又想起一事,伸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巴掌大的纸人,递给了姜洄,“小纸就留给你了,它总是比较喜欢跟你在一起。这是我给它新做的衣服,水火不侵,正好旧衣服被你打坏了,就给它换上吧,你知道怎么给它换的。它跟在你身边不适宜太张扬,小一点也好办事。”
“天之道,在失与得,欲有所得,必有所失,我的付出不是无偿的。”徐恕摆了摆手,“别忘了,找修彧的同时,帮我留意妖胎的下落。”
畅风楼分为外三楼与内三楼,外三楼被称为风雅之地,而内三楼则是风月之地。姜洄领着徐恕行走于无人长廊,两侧悬灯映亮了前路,重重回廊隔绝了声乐,只隐隐约约能听到极轻的丝竹声与欢笑声,隔了无数纱幔,仿佛是从梦中传来。
姜洄顿住了脚步,错愕地转头去看,便看到一道身影冲过了层层纱幔向着自己奔来。那些价值不菲的绢丝被从门上扯落,无助地飘落于尘土之中,无垢的雪白染了刺眼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