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心。
两小时后。
靖岳几乎是在管锌醒来的同时靠近去,握他的手,关切着问他是不是发噩梦了,管锌喝靖岳递过来的水,温度适宜。
他的演技很差,这点故作轻松的掩饰都做不好。
靖岳一愣,又回握,那点儿雀跃都叫管锌都默进了去,有悔意,但更多的是爱意。
他皱眉,将管锌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腰间,重新抱了回去。
缓缓睡。很浅。
情绪太重睡不踏实,醒得早,靖岳不自觉地就去摸管锌的脸,把人弄醒了,靖岳捉他的手放嘴边吻了吻又塞回去被窝。
管锌当然知道,他的睡眠一贯漂泊,但他贪图这样的亲吻,这样的怀抱,这个人,这个人的温度,这个人味道,即便睡不着也不愿意起,安稳。只轻微地发出一些鷇(kou)音,靖岳听不清,或者本来也无需听清。
管锌近来做生物老师,也兼职半个语文老师也给学生上课,讲唐诗宋词,李白,杜甫,苏东坡,辛弃疾,而他已经许久没有听靖岳给他念诗,无论是edgar aln poe(埃德加·爱伦·坡)还是walt whitan(沃尔特·惠特曼),无论是徐志摩还是席慕蓉。
和许多人背单词一样,翻开词典的第一页abandon(放弃),它让你放弃,你却把它记得最牢固,所以尽管管锌已经想不起那时候为什么要去借阅这两本书--或许因为想不起所以忘记,所以也迟迟未去归还,但他始终记得《月光落在左手上》里辑一的第一则是这样写的。
如果我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春天
这一则,名为《我爱你》。
然后是陪伴,然后是相爱,满足了。哪怕他的人生已经进入最薄弱的环节。
靖岳没有和管锌讲同容茉打过电话的事,却和他说起蔡徵超离开新川的事,倒不是故意散发醋意,但靖岳又不想承认有担心的成分--即便事实如此。如今闭塞的通讯环境更是阻碍了信息的及时获取,在孙天明口中他几乎成了“下落不明”之人。
讯息中说起他与家里仍然有较大的隔阂,彼此不肯让步,他僵持得疲怠,决定跟随医院的援非团队前往厄立特里亚。
蔡徵超还说,出发时他们已知道其中艰辛,甚至危险--那是个疟疾肆虐的地方,所以他们想象非洲大草原的斑马,豹子,还有长颈鹿,所以他们谈论最新的医学成果,甚至还说起某一冷门杂志涨价了。
管锌记得,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买过那系列的杂志,更谈不上翻阅,他甚至一度以为它停产了。
除此以外还有更深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