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看起来一切都很好。看起来
如果不是考虑到临时更换主科老师会影响学生的学习进度进而影响到升学率,大概新中是不会让靖岳带完这一届的。
也正是因着一切昭然若揭所以无所避讳,靖岳倒是挺呛,从教务处离开直奔校医室。
他猜到了靖岳来的缘由。
“嗯,我的。是我的。”
知道你要说抱歉的话,知道你要说不应该拖人下泥沼误人终身的话。
“我们去流浪好不好?”靖岳珍重地吻着管锌的额头,鼻尖儿,“你不是说要再去支教吗?我教书,你提供医疗辅助,好吗?”
那是全身最薄的皮肤黏膜,厚度仅为皮肤的三分之一,并且没有汗腺、油脂、毛发等保护,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靖岳吻到了这里。所以感知力极强,所以耽腻,所以沉迷。
“可不许你讲大话。”
靖岳笑了下,抱管锌更紧,“我的,我爱的管医生。”
灵魂有褶皱,但爱能熨平。
做出这个决定无疑是艰难的,靖岳爱这个工作,爱那一群学生,他从不跟学生们讲什么“高中吃吃苦努努力大学就有甜头”的话,因为他深知有甜头是有甜头,但吃的苦也永远是吃的苦,这个世界上单靠努力就能完成的事太少了,社会从某种角度来说堪称炼狱,要提前做好准备。
他没有那么无私,他也无需要那么无私,儿女情长屈居于家国情怀之下的事在他的世界里可以反过来,可以说他自私,可他没有错,他的自私没有伤害任何人,没有违背社会公德,没有违反法律法规,为什么他不能选择管锌。凭什么他不能选择管锌。
3
“哥哥要给我带礼物回来哦!”管铱追出来,一笑,海棠花开。
“合着你俘获他还不行,你还要拐走他,靖岳,你这人不地道啊!”蔡徵超得知的时候这么说。
不算是逃避,流浪是那时候看起来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不必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两个在乎的人之间取舍为难。
七月初,夏日,站台,火车转汽车,埔山,精神病院。
探视前的过程不算繁琐,管锌毕竟与之有血缘关系--且是目前唯一的血缘关系,而这样的血缘关系有足够的事实依据。至少靖驰牧可以证明。
她大概的确没想到管锌会出现,起身跑过来的时候踢倒了椅子,绊了一下,没理,而靖岳下意识地把管锌护在身后,施胭却提前停住了脚步,笑了,那种笑邪魅又妖惑,好似她下一秒就能咧出尖牙来,但没有,施胭只是那么笑了笑。
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管锌和施胭。
施胭竟然没有把玻璃杯一巴掌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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