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锌太怕了,怕一个不经意人就溜走了,抓也抓不住,像光阴似箭比日月如梭,那些他从前不会的都在小心翼翼地去试着学,想要留住靖岳,想要生命里的向日葵想要可触可及的光。对靖岳,他严格遵循了艾宾浩斯记忆法,久而久之,毫无意义,成为习惯,无法忘记。
管锌“嗯”了一声,眼神却又避开靖岳,“我以后会补上的。”
“管锌,你到底怎么看这段情感?你敢直视吗?”
靖岳停了碗筷不再动,推至一旁,静候回答。管锌也停了碗筷,碗和碗碰撞,人和人对望。相顾无言,一个等答案一个想答案。不是杜撰,不是瞎扯,答案管锌是有的,一时间有些顿住,从前不觉得,现下当真好几次都觉得肢体行为比言语来得直观。
推波助澜的一声。
管锌的手蜷缩,他明明想要握住对面的人。靖岳先他一步,不止握住,蹲在他面前,手指拂过眼睑,语气缓和了不少,“好。你要说到做到。”
管锌便执行命令,吻他,拙劣,刺探后被含住又乐在其中,对对方的垂涎超越了鸡汤米线,强势输出,神经末梢触了电,久久才得以缓和。
村长夫人说来收碗,管锌也没含糊,洗得干净,重置于小桌子上。
1张枣
靖岳上课的时候管锌坐在最后面旁听,其实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看他在讲台上写写画画,台下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小孩儿,他想起他们的小时候,脑海里捋着时间线,每一个时刻的靖岳都是完整而饱满的,他想画下来,却发现缺乏艺术的天赋,描摹不清楚,只得靠回忆填充。
那时候他们读张爱玲,一起笑--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高二分科,靖岳和管锌的班级分开,由连廊连接,他们彼此之间,由拉丝缠绵的眼神连接。晚自习第二节 后是大课间,二十五分钟,有些同学会去夜跑,有些同学会去宵夜。他们会偷偷绕着体育馆后面的小亭子走走,说说话,没人的时候牵牵手,不说话的时候接接吻。
为了有更多时间谈恋爱的靖岳上半学期故意考砸数学,给家里说要补习,管锌便周末节假都往他家去给靖岳补习。
拒绝是容茉也没有想到的,再委婉也是拒绝,靖岳低头扒拉碗,也不夹菜,大白饭塞了一嘴。
她说的是靖岳。
容茉“咳”了一声:“靖岳!”
靖岳知道,不礼貌了,他灌汤,一来避开容茉的眼神,二来是真的噎着了。管锌放下碗,轻轻拍靖岳的背,问他,“咽下去了没?”
后来分开的日子里,管锌将自己团成一团,裹进自己的臂环,也希望那个人能贴上自己的背脊,想了很多次也没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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