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注意到陶浸的桌旁没有椅子,应该被“征用”了,有些为难:“嗯……”要不她去把自己的椅子搬来。
……
陈飘飘吸吸鼻子坐下,有点脸红。
梯子哈哈笑出声。
陈飘飘埋头砌牌不吱声。
“你椅子我们用了,”她凝神看着牌面,随口道,“要不你上床待会儿?”
陶浸笑了笑,摇头:“你玩吧。”
陈飘飘又看她一眼,再转回去继续玩麻将。
“你会看吗?”陈飘飘抬眼看她,轻言软语。
“哦。”
对面的老海撑着脸颊看她俩。
小马被连着截两次,摸不到牌,有点不高兴,撅着嘴说:“陶浸你别站着了。”
“你站着看我们四家的牌,有你这样的啊?”
“你会不会的,”小马摸一个牌,“不也是飘飘那方的?就不能看别人的牌。”
有这么找茬的?
……
老海看不下去,把手边的水杯递过来:“浸,帮我倒点水吧谢谢。”
陶浸弯腰到饮水机前,陈飘飘收到一条微信,她点开看,是齐眠发来的,说罗玥正好回来,自己已经进屋了,让陈飘飘好好玩。
刚发送过去,听见陶浸问:“你要喝水吗?”
陶浸递过来一个水杯,将盖子拧松了,放在陈飘飘右手边。
又打了两局,陶浸站得有点累,于是去隔壁寝室借张凳子,坐在陈飘飘和小马中间,靠着看了会儿小马的牌。
“有吗?”陶浸支起眉心,“还是之前跟你一起买的。”
陶浸笑了,偏头躲了躲:“可能睡得比较早。”
“啪。”陈飘飘抬手,把老海打出的二条拿回来:“胡了。”
“小胡。”陈飘飘反手将自己散在身后的头髮捉起来,用手扎个马尾,拧两下,通通风,再散开。
“嗯?”陈飘飘侧脸看她。
陈飘飘的吊带裙有点松,她又白,动作大些就很惹眼,莹然的丰润和深邃的阴影,对比异常强烈。
陶浸只看着陈飘飘,又问:“要吗?”
陶浸站起来,在抽屉里拿了发绳,给陈飘飘将头髮扎起来。睫毛下垂,透过她尖细的下巴,视线又探入山峰之间的沟壑里,她伸手,将粘在锁骨处的发丝捞起来,尾部被轻轻一拽,似一条自沟壑里游出来的细蛇。
从沟壑里拽出来的头髮,痒得像自心上掠过。
“我给你找衣服?”处理完头髮,她将手指顺势搁在陈飘飘锁骨处,偏头看她。
然后她低脸,看牌,打牌,小小声嘀咕:“又不是在你家,有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