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颔首。
陈安把情况都汇报了一遍:“先前借着为难民赈灾,向其他州县购买了许多粮食储存在仓内,可供护卫军半年之用。多征的兵马挂名在总兵府,护卫军也早早在操练,辽东回来后从未松懈过。马匹喂得骠实……”
个人在长明灯前说话,思索勤王的事宜。
信上写着镇关侯和晋城总兵攻入京畿,刀锋直指京师。
“……”
原书里……有勤王剧情?
怎么看蔺泊舟似乎早有准备的样子,一切都显得不对劲儿,这段时间似乎只有自己在认真的开心玩耍。
孟欢想起蔺泊舟拆完看了后会平静地呼吸一下,阖眼,继续在昏暗的长明灯下诵佛,雪白长袍垂绥如佛子。
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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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宗边防重九边轻内地,镇关侯攻入山海关后一路畅行无阻,叛军直逼京城,大宗现在危险重重!”
“怎么办?京军精锐被抽去团营抵御朱里真后死伤惨重,现在京军剩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早就在叫征兵,练兵,为什么京军至今老弱不堪?!”
充斥着喋喋不休的争论。
宣和帝坐在龙椅上,面如死灰,他鼓动眼珠看着其他人:“怎么会这样……”
宣和帝想不明白。
可为什么王朝在蔺泊舟手里还有表面的繁荣强盛,可自己一接到手里,却发现到处都是破的烂的,连往下走一步都万分艰难?
宣和帝眼神之中流露出仓皇:“当真是朕的过失吗?”
朝廷的有识之士何以看不懂,镇关侯能攻入京城,是镇关侯骁勇吗?而是大宗早已山穷水尽。
风雨飘摇之际,坐镇朝廷的皇帝却只是个虚张声势懒惰懈怠的纸老虎,人人可欺,那妄图争夺权势顶峰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宣和帝握紧龙椅,小脸绷紧,拽自己头髮快拽出血丝:“诸位爱卿有何良计?蔺家的天下要是亡了,朕有何颜面见祖宗?”
片刻后。
宣和帝缓慢地念诵:“中王,皇兄?”
“镇关侯的虎狼之势能强过朱里真?可中王连朱里真都能镇住,区区镇关侯中王怎么会镇不住?”
“中王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但……”他略为带着稚气的眼中闪过既恨又痛的表情。
宣和帝用力揉着眉头,嘴里发出刺挠的声音。
宣和帝看向说话的臣子:“还有这样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