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却:“回陛下的话,是。”
陈却适时补充:“晋城总兵造反,难民都逃往了辜州。辜州知府悉心接纳以平灾民造反,但府库空虚,特来恳请陛下拨款接济灾民。”
宣和帝一下子没了兴趣,眼睛发红,“国库空虚,许多地方的军饷拖欠着未发,哪里来的钱接济灾民?为何皇兄……也来逼朕?”
一听见他这个语气,阁臣也都不说话了,静静等着宣和帝抒发掉这阵抑郁。
宣和帝红眼站了好一会儿,对自己的哀怜丧失后,涌出一股莫名的敌意:“辜州现在怎么样了?”
宣和帝捏紧了奏折,神色有些失望,但嘴上说:“不愧是皇兄坐镇的藩国。”
“……”
这时候,沉默的阁臣也不能再沉默了,纷纷说:“陛下刚亲政,朝廷积压的政事太多,陛下已经处理得很好了……”
“如果朝廷面临的种种弊病王爷在时未能解决,这才拖延到了现在,让陛下来解决,说起来,臣还以为是王爷理政时的积弊……”
宣和帝的脸色好看了些:“你们也别说些漂亮话了,朕心里有数。”
这时候,宣和帝才想起来问:“皇兄之国四余月了,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宣和帝无不得意。
“闭门守孝……”宣和帝不耐烦地翻到下一页,看到那一行字时,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宣和帝在一股极度的愤怒中将纸页撕碎,他的内心被嫉妒填满破口大骂:“这个伪君子,就是比朕会装!”
佛堂里的时间流逝似乎很快,似乎又很慢。
但蔺泊舟并非六根清净,先前就不断有人把时局动向写信寄到王府里来,现在,寄来的信越来越多。孟欢也看过几封,写的几乎都是镇关侯在燕山胜了败了,晋城总兵向冀州进军,黄淮流寇向南京进军等等消息。
桌上又有了一封信。
但孟欢进去后,难得没看见人。
“好。”孟欢说,“那我等等他吧。”
“……镇关侯大败京军左掖将军安楚,叛军屡次进犯京畿——晋城总兵徐亭坚绕过冀州,进入宣化,与镇关侯互通往来,勾结作乱,共克京师直隶……”
背后,响起一声温和的低音:“欢欢。”
蔺泊舟穿了三个多月的纯白丧服,换回了先前蟠龙缠绕的绯红王服,站门口捏着串念珠,宽大的袖口遮住了半截手腕。
他问:“等久了吗?”
他看着蔺泊舟这身花衣王服,大概有几个月没见他穿过,喉头轻轻滚了滚:“夫君,怎么换了衣裳?”
让他揉得头髮微乱,孟欢随口一问后再看了看信纸,没太看清楚想着再仔细看一遍。
蔺泊舟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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