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一个半大小子,又不懂什么,别失了礼,就跟着来讨老弟的嫌了。”说着玩笑似的笑了几声。
善保起身作揖,笑道,“这都是外公慈悲,不与我们小辈计较。外孙这回,一是来给长辈们请安,二是为给额娘赔罪。外公可能不知,上次我大病一场,福保来府上给额娘请安,不知如何冲撞了额娘,虽然额娘已是教训了他。可我秉先父遗志治家,岂能如此轻饶了他的轻狂,特带他来给额娘请罪。”
这回,连索绰罗瑞阳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明为请罪,实为问罪哪。
瑞阳听着善保这一套话一套话都带着软刀子,大庭广众,也不能翻脸,而且他自个儿家也不占理,别说人家钮祜禄氏家找来说理,就是他自个儿也觉得自家妹妹这事儿办得太绝了。便道,“福保起来吧,一点点小事,是你额娘如今病重,脾气也愈发着急了,整日里糊涂的,倒委屈了你。”
福保先跟瑞阳道了谢,方起身,垂手站于最下首。
瑞阳现在又犹豫了,他先前想把善保支开,这样善保不在,国忠想必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说善保家的事。可是没想到这善保几日未见,本事大涨,他又不放心让善保去见自己蛮横的妹妹,太容易出事儿了……
瑞阳为难了。
善保福保走了,方保道,“善保真是个不错的孩子,这刚能下床,脑袋上的伤还未大好,就张罗着来给他额娘请安。”
国忠脸色也淡淡地,带了几
索绰罗英良咂了咂嘴,附和着,“谁说不是呢,我也瞧着善保是个有出息的。”
英良嘴角微抿,国忠身子略动一动,他本就坐在右上首,此时微倾,凑近英良,语犹带羡,“好福气哟。”
“天争气不如人争气。”国忠笑哂,“是善保自己上进。老弟你是他外公,以后他有了出息,还不是你老弟的福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