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缎子真好看。”
“明天咱们请了堂叔和族长,一并去索绰罗家,总不好空手去,”善保用豆青的包袱皮儿把东西包起来,“正好把这缎子送去,省了咱家的银子不说,还体面。火烧好吃么?”
“吃了,这是给你留的,全都吃完,哦,不过也量力而行,别撑着。”善保问,“你跟学里先生请假没?”
“可真是废话,新床,能不结实?”善保笑将两匹缎子搁床头,“我又新买了两床被子,以后不用跟我挤一个被窝儿了。”
“放心吧,除了堂叔送来的,现在家里还有些银子。”善保让福保宽心,“省着些,够咱们用几年的。”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他也没说什么,倒是给我送了不少值钱的药材,我拿到药铺子里卖了五百两银子。要不,你哪儿来的火烧吃。”摸了摸福保的光脑门儿,善保笑,“福康安是大少爷,都是别人体谅他,他哪里懂体谅别人呢?你很不必挑他的不是。再说了,人家跟咱们又没什么交情,也挑不着人家。相反,咱们还得感谢他这个大财主呢。”
“她不会回来的。”善保冷笑。
善保唇角翘起,“她是父亲的继室,我们的继母,请她回家住是应当应分的。再者,她不就是靠着大义的名份才握着咱家的产业么?”
善保半眯着眼睛,“那你这次去,什么都别说,看着族长是如何说话的,也跟着学学。”
第二日一大早,善保福保收拾妥当,只是善保仍在脑袋上用了二尺白麻布裹伤,乍远一看,像给谁带孝似的。兄弟二人在外面买了些早点吃了,带着两匹缎子去方保家请安。
方保点了点头,才带着二人去了族长家。
国忠在紫禁城算不得一等权贵,不过自从慈宁宫里的女主人姓了钮祜禄氏,整个钮祜禄家族也跟着扬眉吐气,精神抖擞了。
门房下人迎出,索绰罗家的大小子索绰罗瑞阳接出二门,打千请安后,笑道,“老爷子从昨儿个就念叨着世伯,叫人烫了好酒,中许请世伯好好喝上几杯。”
善保早从福保嘴里打听过索绰罗家的情况,略上前一步,跪下请安,口称舅舅。福保跟在兄长屁股后面一道行礼。
善保温吞的笑着,“舅舅有命,甥不敢不从。只是断无未给外公请安,倒先拜见额娘去的理儿。额娘以往教导,做儿子的不敢稍忘,还望舅舅恕罪。”
国忠眯着昏花的老眼,缓声赞道,“要不说甥舅亲呢,果然如此。”
喝了一回茶,钮祜禄国忠率先开口道,“我如今也老了,等闲事不爱动弹。那天善保去我那儿请安,说要来老弟你这儿接他们额娘回家奉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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