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有冷冽的风,王晶与正羽已经不知道拥抱了多久。幸亏这时候在小区里晃荡的人不多,偶尔有人经过,大约也是见怪不怪了,过节嘛,可以理解。
王晶抬起头看正羽,他眼里仍然是贼特兮兮地一片晶亮,一如那个,和她一起看恐怖片的少年。
“外面风大,我们上去吧。”正羽在王晶耳边低低地说。
“你羞不羞?又哭又笑的。”正羽笑着叹口气,心里想,听说眼前这位是心理咨询师,怎么她自己的情绪还这么多变?
王晶头都晕了,整个人索性靠到正羽身上。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又是老好罗大佑,又是他们一起听过无数次的那些歌。
忽然想起来,他们好象还从来没有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呆过,高中时都不敢往家里带,一直到毕业那年的暑假,也还是一大帮同学一起互相串门儿,今天这个家里,明天那个家里,只顾着吃吃喝喝,打游戏,看电视,象一群喂不饱的饥民,路过贵境就会把别人家里的冰箱洗劫一空。
王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至今后悔高考那年,因为临考前发了一场高烧,所以考试成绩只勉强够得上本科线,她跟正羽原本约好了一起考北京的学校的,谁都没想到王晶,这个一直功课第一的学生,居然只能被一个她顺手填的第二志愿的学校录取。而这个学校所在的城市,离北京很远,离家乡倒是很近。
可王晶一向是全班成绩最好的一个,还常常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的各种竞赛,拿过不少奖,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让她回去复读,太伤自尊了。
不过他们的分手是在大学第一个学期,那时候她就算选择复读,也一样与他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以他们两个人都不服输的性格,也许还是会发生一样的事,一样的结局。
进了屋,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王晶开了放在沙发边的一台石英取暖器,石英管烧得红彤彤地散着热气,那热气慢慢地笼过脚面,热乎乎的感觉顺着小腿爬上来。
正羽脱了大衣,扯了扯外套前襟上一大片濡湿的印子,“你这是眼泪还是鼻涕?”
“那你赔我一件毛衣,要温暖牌的。”
正羽也笑了,他知道,王晶会一点点针织活儿,高中时替他织过一条毛线的围巾,手工奇差,针眼忽大忽小的,他也照样兴高采烈地戴出去,还得意地跟他几个铁哥们儿说:
那个词是从港剧里学来的,王晶其实痛恨做这种落后的手工艺品,但就是想亲手替自己心爱的人织一件毛活儿,那也是她这辈子至今唯一的一件毛活儿,一条不到两米长的围巾,用了她整整一个冬天的时间,等到终于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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