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陆悠沉沉睡去时,从床上到地下,已经是一片狼藉。
谢牧川体温回暖,也觉出了刚刚吹冷风的后遗症。可他不敢稍离,只眼也不眨地看着床榻上沉睡的爱人,为失而复得而感到庆幸。
明明都已带他回了家,公之于众,明明他已是自己铁板钉钉的爱人和伴侣。
就应该拿个链子锁着他,用镣铐将他拷住,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待在自己身边,一步不能擅离。
可他做的,不过是连夜偷量了陆悠的手指尺寸,又连夜订购了一款婚戒,在第二日陆悠苏醒时,明目张胆地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陆悠只觉得腰酸背痛,脑袋也因缺觉而发出阵阵隐痛。他看向手指上的戒指,半晌没能回过味来。
“我没说要……”陆悠刚想摘掉,男人就凑了过来,满脸受伤的神色,问:“那你要离开我吗?”
自然也没有。陆悠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行。”陆悠觉得这太快了,明明前几日他还在想着一刀两断,现在就要被逼着决定终身大事。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谢牧川道:“三年的离别,又是六年的同床异梦。你从前总怪我把你当情人,不尊重你,随时都会抛弃你。为什么我现在跟你约定终身,你却不愿意?”
陆悠点了点头。
也许是这些话憋得太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吐为快的机会,谢牧川索性全都倒了出来。
陆悠变得无话可说。他过于防范和警惕,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利落地抽身离开。谢牧川是何感受,他从未考虑过。
“悠悠,人生有几个十年?你还想继续浪费下去吗?我想要我们毫无芥蒂地相爱,彼此忠诚。”谢牧川捉起他的手来,贴在脸颊上,眼里满载深情:“现在不是你在需要我,是我在恳求你。和我结婚吧,好么?”
他只是害怕婚姻背后的责任,害怕过去的事情重演。
见他有所动摇,谢牧川索性再下了一记猛药,他将脸凑得更近,对他说:“悠悠,我不可能像爱你一样再爱上别的人。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背叛了你,离弃了你,你大可直接杀了我。就从这个旧伤口刺进去……”
的确,他们都不小了,还能耗多少年呢?陆悠想。
他们分离,复合,出走,又再一次相遇。
他想到这里,终于点下了头。
陆悠被他拱得不胜其烦,一边推他脑袋,一边回应:“是是是,答应了。”
陆悠按下他作乱的手,道:“你有完没完,我早饭都没吃。”
这次陆悠没再反驳,算是同意了。
一个多小时后。
而陆悠则趴在床边,用筷子夹小桌上的饭菜吃。他裸露的脊背上满是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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