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难得早早下了班,买了几样小菜,并着几杯酒,坐在出租屋里慢慢喝着。
他酒量不行,也讨厌烈酒的味道,只选了几款果酒,当饮料一样品。
被忽略的生日,融化的烛泪,那是一切错误的开始。
许是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的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下一秒,一个熟悉的怀抱便从后面拢了过来。
他贪婪地嗅闻着陆悠颈间的气息,本以为那人会厌恶地把他一把推开,但也许是醉了,陆悠并没有这样做。
“不是……”陆悠含糊地说。
谢牧川却知道他的真心话。陆悠不愿表达,因为他害怕嘲笑,害怕伤害,谢牧川只能读懂他,才能知道他紧藏的那颗心有多柔软。
“嗯。”陆悠有气无力地答。
三年有余,因为他的失误,让他的悠悠耗去了最宝贵的青春,远走他乡、在外漂泊。
陆悠醉了,脑袋晕乎乎的。
他指指桌上的菜肴,对谢牧川道:“还热着……吃点吧。”
他刚为陆悠脱去鞋子,一抬头,就看见他那张被酒意熏得发红的脸。
许是因为热,他的额头上现出一层薄薄的汗,整个人不适地在床上蹭动。
谢牧川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产生身体接触的那晚,陆悠同样是这样一副姿态,只是那时他被下了药,而此刻,两人都是清醒的。
他突然觉得,他可以再大胆一点。
陆悠没有阻止,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一时间,耳边只剩下唇舌接触的暧昧声响,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谢牧川连声音都放得很轻,像是生怕惊走了他。
他不过是借着陆悠酒醉,反抗不了自己的行为,又仗着沈彦廷刚死,图他的一分感激。
但最起码,在这一日,让他们彻彻底底地相拥,用身体来诉说对彼此的思念。
陆悠不适地扭开了脸,尽管他对谢牧川的排斥比对别人要小一些,可这样的行为,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还是有些越界了。
他想起了那一切。
沈彦廷留下的鞭痕集中在背部,正面大多是这些绽放的恶之花。
当他看到陆悠大腿上那个分外明显的“彦”字疤痕时,更是难受到无以复加。
在绝望中破碎,又拼合。
陆悠难堪地缩了缩,想要躲避。
他曾试过用刀痕掩盖,却最终放弃了自我摧残。
谢牧川日日为他擦身涂药,对他身上的痕迹一清二楚,一眼就能看出那几道刀疤是新长的。
“悠悠,答应我,不要再伤害自己,”他说,“不要用我们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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