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在他身边,是没有安全可言的。失去庇护的他,对于沈彦廷来说,也不过是一块可以任意取夺的鱼肉。
“我只是……想让你体会我的处境……”沈彦廷努力为他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想让陆悠和他共情,“想让你变得和我一样。”
他边说,边将目光投向陆悠身边站着的谢牧川,像在炫耀。
陆悠一句话将沈彦廷拉回了现实:“可你把我丢掉了,不是吗?”
“在留下我和复仇之间,你选择了后者。”
只是因为他过得落魄,无从慰藉,他才会追忆那片刻的温暖。
沈彦廷沉默了。他罕见地变得无话可说。
“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切呢?如果我没有把你分给他们,也没有强暴你,你会选我吗?”沈彦廷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如果他们不是以如此惨烈的形式开场,沈彦廷身上的确有很多吸引他的地方。
他们是如此相似,同样被最亲或最爱的人抛弃,像两头失群的野兽一样凑到一起,相互取暖,互舔伤疤。
不等沈彦廷脸上的笑容放大,陆悠便出声打断了他的希冀:“可是没有如果。你生在那样的仇恨里,你必定会报复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你不可能改,也不可能放弃。”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分道扬镳的结局。
审判将在明日进行,按沈彦廷明里暗里犯下的各种罪行,他这次必死无疑。
沈彦廷定定地看了他很久,似乎想把他的样子记下来。他忽然想起,他并没有任何属于陆悠的物品来下葬,他和他的小宠物之间只剩那个烙印,仅此而已。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喜欢”二字,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高规格。
沈彦廷不假思索,咬牙切齿地说:“恨。”
沈彦廷看陆悠要走,第一次显出了被抛弃的慌张,他近乎恳求地问:“我会活在你的梦里,你永远不会忘记我,对吗?”
正在他犹豫之际,沉默不语的谢牧川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让他那颗心在一瞬间定了下来。
他迈步往外走去,远远的,听见沈彦廷发疯撞东西,和赶至的看守人员按住他的声音。
走出大门的时候,他才发现天放了晴。
陆悠闭着眼,由着温暖的光将他的睫毛和脸颊暖透,才扭过头对谢牧川道:“我们走吧。”
陆悠回到了小镇,没有去观看那所谓的审判和裁决。
陆悠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戴着蓝牙耳机,把它当个背景音乐来听。
沈彦廷被执行死刑那天,谢牧川像个战地记者一样,进行了实时报道。
谢牧川似乎很怕沈彦廷会再一次死里逃生,跟着法医一起验明正身,眼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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