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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汤倩身上，生怕别人挖走了，结果人家自己早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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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的电话打完，顾佩言已经没有任何耐心：“汤小姐，你最好半个小时之内回公司，你们老板要跟你谈解约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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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办公室重新回归平静。顾佩言和方舒同坐在一张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的蛋糕杯残留着抹茶卷浅绿色的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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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靠着沙发背，心力交瘁地捏了两下鼻梁，微卷的头发挂在耳后，外露的朱砂痣散发着无力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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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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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靠着一双眼睛，以为方舒就是小馒头，但其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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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杀出来一个汤倩，能说出当时的细节，但事实又证明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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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馒头究竟在哪里？当初那个将她从校园霸凌的深渊出拉出来的小姑娘，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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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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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骤然回神，脑神经突然卡了一下——谁说方舒不是小馒头？谁证明过？谁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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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睁眼，看向一旁的人，那人也笑盈盈地看着她，目光所及，皆是当年的温柔，山水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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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望进她的眼睛，问：“你，就是那个后背有脚印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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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县读书，又这么巧都在绿藤，还有刚才顾佩言描述的“小馒头”，是她们家早点铺的特色。所有的所有加在一起，不可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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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汤倩所赐，她想起当年，自己的确看到一个校服背后有脚印的姐姐，烦躁地把饭盒扔进垃圾桶。她养父母家是做早点的，所以每天都会给方舒带几个小馒头。当时方舒看见她，就把自己剩的两个小馒头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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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手边的一件小事，她没放心上，自然不会记这么多年。只是没想到，顾佩言在摸到人世的光之后，一时间有了底气，将那些霸凌她的人一个一个还击，最后成为二中的不可说人物。直到毕业，也没人再找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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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呆呆地看着她，须臾间，疯狂的喜悦冲击大脑，让她无法辨别眼前的惊喜是否将她打回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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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所以，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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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耸肩，“不知道，我根本记不得你当初什么样。但我念小学的时候的确比较喜欢学雷锋做好事。也的确给过一个高中部的大姐姐馒头，其实小馒头是我的零食，但那天我看她把饭连带着饭盒都扔了，猜她肯定很饿，所以——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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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被顾佩言猛地扑了过来，双双倒上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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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的亲吻让人呼吸短促，急迫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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