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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帮忙，但是你们都是高中生，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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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看着她的眼睛，企图从这人的表述中抓到一丝破绽，“你当时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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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倩装出惋惜的样子：“我，我当时就在后面看着，不敢上去。当时我还在念小学，根本就不是高中生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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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戴红领巾”的，一定是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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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佩言没说话，她继续说：“我看你没吃饭，所以等他们走了，就给了你两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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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所有东西，全都对得上。这让顾佩言陷入沉思，更深一层的，是对自己一直相信的某个观念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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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她以为方舒就是小馒头的证据几乎没有，她凭的是眼神，是第一次见到方舒时那种，似曾相识且会心一击的感觉。如果非要算佐证的话，那就是方舒的籍贯，跟她当年上高中的，是同一个小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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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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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凭着当初的惊鸿一瞥，将小馒头的影子藏进心里。乃至后来见到方舒，一开始的绝大部分好感都来自于当年。她喜欢上方舒，不惜一切去帮助她，拯救她，爱上她，最后竟然发现，当初的小馒头跟方舒压根是两个人，她后来所有喜欢上方舒的，最根本的契机，其实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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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fie。”那个直播公司的老板刚好跟顾佩言是朋友，于是她打了电话，“你们公司有个叫汤倩的，把她资料发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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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fie讶异，“干嘛？你顾大老板该不会要挖我墙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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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我就想看下她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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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保证不挖墙脚哦？汤倩可是我们公司的摇钱树，不许给我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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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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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员工档案的顾佩言沉默了，汤倩的籍贯、曾经就读的学校，无一不在佐证，她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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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怎么会？她顾佩言怎么能这么蠢，将一个人认错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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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舒呢？方舒只是碰巧在那个小县城生活过么？碰巧跟那个出现在她生命中，成为她永生不会忘记的倩影年龄相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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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顾佩言喝了许多酒。方舒看完音乐剧回来，对着满满一个吧台的酒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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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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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拍了一下顾佩言的肩膀，唤得轻柔，“怎么喝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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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昏昏沉沉地趴在吧台，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熟悉的声音，仿佛漂泊的小舟找到港湾，喃喃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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