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马车停稳,水图南已纵身跃下马车,于霁尘在后面都没拉住。
于霁尘下得马车,捶着酸疼的后腰吃味:“秧秧,没有给我的花环吗?”
意思是你不需要我这样迎接。
个把时辰后,奉鹿军衙。
杨严齐给自己倒杯茶,才坐下,于霁尘翻身起来,张口就是:“听说嗣妃要走啊。”
杨严齐正说着话,只见于霁尘拥着被子,熊瞎子样凑过来坐下,巴掌重重拍在杨严齐膝头:“大帅!”
“不要钱不要钱,”于霁尘蹭蹭鼻子嘿嘿笑:“你觉着水图南如何?我唯一的亲传弟子,奉鹿商行交给她打点,包你放心。”
“大帅讲究!”于霁尘拽着被子的手虚拢个抱拳礼,站起来就要扔被子走人:“大邑那边的具体情况,已经成文放在你案头,倘这边没什么事,我之后就不过来了······”
在奉鹿的于霁尘,远比在大邑时要自在,处理起紧要事时,她都是亲自去跑,这一跑不要紧,来找她的同袍旧友们呼啦扑了个空。
大槐北街,门牌上挂着“霍”字的于霁尘家,水图南意外地看着眼前七八位访客,愣了瞬间,忙招呼众人进屋坐。
即将出去玩的秧秧很高兴,端了新煮的好茶进来,转头坐到放着礼物的地方,边吃好吃的边等江逾白来接她。
于霁尘?众人交流眼神,想来它应该是千山用过的姓名,嘿,小年轻之间还玩这一套呢。
水图南微笑着,轻轻摇头:“不会,来者是客,留下吃晚饭,我已经让人去找于霁尘回来了。”
来访的几人疯狂交流眼神,哎呦我的个后土娘娘,这国南的姑娘就是温柔诶,说话都是软糯糯的。
“原来你就是左总帐!”水图南拱起手,“于霁尘常说你是管帐的好手,有你在奉鹿商会坐镇,她在大邑呆多久心里都不慌。”
那狗嘴里真吐的出象牙?
众人登时起哄起左文俊,挨她近的单眼皮女子促狭地拍左文俊胳膊:“听见没老左,你可是高人呢!”
在众人的“嘁”声嬉闹中,水图南笑意愈浓,对左文俊身旁的单眼皮女子道:“这位是覃峥覃姐姐吧?你管理的车马队也是鼎鼎有名,但凡往北走货的,哪个绕得开你?你和左总帐一样是大能,我都敬佩的。”
她笑得肩膀颤抖,又嘀咕着同左右两边的人补了句:“千山成天过的是什么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