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往前回拨,在可爱的萨摩耶小姐登门拜访之前,阮秋秋正耐心整理相片。
多么遥远的一个距离。她不由佩服自己,从前可是连家门前那块小青石坎都踏不出去。
阮秋秋伏下身体,把侧脸贴在桌面零散的相片上,又一次沉迷于未来畅想中。
“把你也带上吧。”她朝着那株番茄说道。
安德烈的暧昧态度让她的未来一直悬停空中,没有着落,尽管她也不打算将未来寄托在某个对象身上,然而伴随钟表指针转过一轮又一轮,她除了在精进各类浪费打发时间的方式,再无其他收获。焦虑感无可避免地应运而生。
阮秋秋撅起嘴巴,深陷恋爱中的小小苦恼。
「滴零——」
那是一阵急促陌生的铃音,阮秋秋颇为疑惑,犹豫片刻,方才意识到是有人正在揿铃。说来奇怪,安德烈身为西区员工,出入从来自由,根本不需借助门铃提示……何况现在还是上午。
长期留守白塔的经历让她习惯整日与蜥人作伴,潜意识里忽略了第三方的可能,短暂犹豫之后,仍旧懵懂起身走向玄关。
送别玛琳娜后,阮秋秋坐回沙发,久久不曾起身。
一时间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玛琳娜的话语犹在耳畔。
不知这番说辞有没有打消掉对方疑虑,那张毛茸茸面孔保持惯常微笑,一边抖抖耳朵,一边说:“不过现在中转站重新运行了,要出去的方法多的是。如果你在这里——”
“如果你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不愉快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帮你离开。”
“不,没有,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安德烈他对我很照顾。”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坐了太久,灯光晃得眼睛发酸,模模糊糊晕开一片碎光,折散进虹膜尽头,连周遭场景都看不分明。她关好灯,敛下睫毛,一滴泪却静静垂落。
该生气吗?应该的,安德烈犯下了两性关系之中的重罪,他骗了她。
但她的痛苦没有因为原谅而获得丝毫消减,常年平静的心海迎来滂沱大雨。
这才是构成愤怒的本因。
预想中的辩解、道歉或是坦白根本没有发生,蜥人站在原位,一贯以沉默作为掩护。
蓬松枕被包裹住身体,云端里残留着山火将熄的灰烬气息,是属于他的气息,无声无息环绕过来,形同一个怀抱。
大混蛋。她无声骂道。
想到这里,褐瞳转向那扇紧闭门扉,开始关注把手有无转动迹象。她特意没有反锁。
倘若她足够自我与冷淡,就能心安理得完成这场惩戒,可惜柔软天性作祟,施加在对方身上的漠视一样磋磨着她。阮秋秋伸手抚摸身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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