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竟主动踮起脚尖,双手捧住蜥人脸颊,牵引他俯身屈就自己。两人距离甚近,他旋即闭上眼睛,尾巴兴奋卷起,期盼她的吻别。
阮秋秋被她亲手创造的怪脸逗乐,素白面上浮出些许鲜焕,径自笑了起来。朝后退开两步,温声叮嘱着:“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目送蜥人身形消失在旋梯尽头,阮秋秋依然倚着门框出神,白塔之外风声涌动,高耸器械拉动轰鸣,她躲在灯光外侧的阴影中,直到冷意侵入衣衫缝隙,方才缓过劲来,抚着心口,静默感受跳动节奏逐步降下。
雪幕一重盖过一重,凛凛风霜构成灰白世界,阮秋秋躲入身后房屋,将所有纷杂关在门外。
该不该将之倾诉出去?
脑中小人再度打架,一个嚷着正值青春理当享受情爱,一个吵着他都没有主动挑明关系,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谁也没来理智劝阻她:他们是在错误的时间地点下相遇的。
疾而终。
直到事件另一主人公裹挟满身风雪回来,她仍未得出权衡方案,面上端出淡定神色,心底却在自暴自弃想着由它而去。
“供液系统已经可以运行了。”安德烈复述一遍,他找到了从前员工存留的维护手册,终于经过一点一点的摸索修复成功。
安德烈点了点头,始终记挂她的消沉状态,委婉建议着不如明天出门,却架不住她的一再连声催促,饭后便领她去了培育室。
而这里正是个极佳去处,宁静宽阔,适合分散焦虑。
时光弹指消磨,偶尔也会耽搁,待她折返之时,日暮已尽,安德烈早在屋中等候。
阮秋秋实在不忍将他拒之门外,尤其看见对方隔着小窗,朝屋中投来温柔的目光时,她只能乖乖开门放人。
其实称不上什么恶性毛病,可是每当她潜心记录嫩芽生长之时,安德烈总要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将尾巴轻轻缠覆过来,特意使外侧鳞甲刮过小腿。这力道把控的巧妙,不至于绊阻步伐,但能恰到好处的引起她的注意。
于是阮秋秋暂且按下困惑,继续忙碌手中事物,然而还未走出两步,脚边异样再次传来,属于蜥人的粗尾悄然绕上。
当然了,得到的依旧是他的沉默。
安德烈自然紧跟她的步伐,停在高架对侧,与她相隔咫尺,茂盛草叶横斜,将两人视线分割细碎。气氛安静下来,他端视眼前之人,红瞳同样专注,详细描摹她的睫毛卷翘弧度,与唇瓣微抿时的轮廓。
想到这幅丰收画面,她忍不住为之莞尔。
她闻言抬头,笑意稍稍收敛,神情满是不解,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绕过植蔬,用尾巴小幅蹭着她的脚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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