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无比清晰的认知。
铁片两端扭曲缠绕成奇怪弧状,在某个宗教里,它象征着赎罪标志——而这正是他人生中获得的第一份礼物,在踏入孤儿院的当天,由院长亲手所赠。
慈眉善目的老者轻轻说道,枯瘦手指拂过他的肩膀。
但院长生性执拗,总在光影朦胧的黄昏里,立于教堂斑斓的彩绘花窗下,向他不断强调重复着罪孽与救赎,立志要将他培养成一名符合普世价值的健全人。
他紧握项链,铁片深深嵌进掌心褶皱,却激不起一丝疼痛。
而后他整理好心态,拖着尾巴缓缓走向车场。
安德烈俯身一一拾起,忽然注意到其中一张为单人出镜,阮秋秋穿着一袭白纱长裙,双足赤裸,立在沙溪湖畔,烈阳之下笑颜灿烂。
起初还有些担心私藏行为会被发现,谁想返回住房后,阮秋秋全然沉浸在行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丝毫不曾察觉丢失的小小相片。
阮秋秋拿起糖罐看了看,认出这是她在旅行路上偶然买来的纪念品之一,便递给了安德烈,当作迟来的见面礼物,说道:“送给你。”
,“你不喜欢甜食呀。”
阮秋秋闻言,眉眼弯弯,因之徐徐绽出一个柔软微笑,褐瞳中有华光流转。
安德烈小心翼翼地捧起玻璃瓶,星虹落在掌中,他舍不得触碰与品尝,只能珍而重之地放入口袋里。摸着胸膛那微鼓的一团,他回想女人方才的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天获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说是准备,无非是把罐头加热煮沸罢了,没有所谓的烹饪技巧。他习惯这种简单粗暴的饮食方式,又担心她并不适应,只好认真挑选着符合人类喜好的精细菜品。
此时此刻,倒隐隐能够体会那位前同事的心情了。
阮秋秋看着身前的单人份,不禁发出了疑问。
他其实愿意守在对方身边,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洗漱、进食和睡觉,乃至于说话、发呆与微笑,看那双褐瞳里潋滟波光,再时不时转向自己。
因道德与欲望而产生的割裂感仍在体内作祟,他在矛盾中渴求对方能够给予更多甜美,又期盼笼罩在东区的暴雪早日停止。当她踏上回程旅途,他也将从这场试炼中解脱。
安德烈在头两天便摸清了阮秋秋的作息时间,每天早上六点醒来,晚上九点入睡,实在规律且准确。
毕竟在夜里冲冷水澡可称不上什么良好体验。
然而死水终起变故,无数波澜汇聚,化成旋涡。
清晨照例提早起来,在穿戴防护外罩之时,拉链却在尾部卡住,这种状况不算罕见,总要耗费一点时间处理。
“我来帮你。”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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