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园,听雨花榭。
除开繁杂庞多的箱笼,院中还挤挤插插的站着许多殷府仆从,顶着午间烈阳兴奋又期待的候在外道上等待着新来少夫郎的吩咐。
每一个来帮忙的人结束后,都可以从韩破脚旁斗大的藤篓里抓上两大把赏钱,是多是少全凭自己手掌大小。
他把父亲留给他的财产能带来的全部带来了,除了考究精致的用具,还有指节厚的一沓田产宅铺地契。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倚靠殷家,保下他父亲给他留下的私产。
初夏天气如小儿脸色一般变幻无常。
花园的奁箱渐空,只剩韩破脚边最后一个四方黄藤箱,仆从过来要抬走被他挥手退下。
虽不是什么珍贵的书籍,但他担心父亲的书留在韩家,会被母亲赠予贯会装模作样的韩疏,便一件件收拾了都带过来。
韩破拿起来随意翻了翻,目光落在章目上:
“……在那假山背处,太女夫肖氏被妻妹骑于身下,衣物尽除,如花似玉的脸上露出羞愤之色。
他扬了扬眉毛,这看着倒不像是父亲的书,不知是家中谁的被他误拿了来。不过这热辣劲爆的内容应该很合他妻主的口味,等他拿去晚上与弱水同看,好增进一下两人的感情。
待风止,书已被翻至最后一页。
韩破视线落定在结束章回的红墨草书大字,不知为何感觉一凉。
韩破闻声一怔,回过神来。
见丹曈回来,他“啪”的合上书,迫不及待地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这钱事关他面子,自然不会不给,但给什么还不是由他说的算……
“哈哈哈,那连惑什么反应?”韩破浮想出连惑吃瘪的神情,不由洋洋得意。
“然后……然后……”
今日可真是诸事皆顺,韩破正扬眉吐气,一听还有后续不由拿书敲了一下丹曈额头,催促问道。
“呸!他个贱人算得上哪门子的公……算了,我今日心情好不与他计较,等等,回赠?回赠了什么?”
布袋中是一书盒。
纸盒上的绸带被抽开,里面装着两册画集,他皮笑肉不笑地取出一册,只见书封装帧精致,面上用金粉赫然写着五个大字——《春宵秘戏图》。
韩破面色凝固住,这画上姿势竟与昨夜殷弱水和连惑的一模一样。
那书页中夹着一方沾了精血的素帕。
这素帕的主人似乎是在嘲笑他,连醉春楼的花魁都如愿以偿的将初夜交给心仪之人,而他韩破的守茎砂还好好的在腹上。
韩破脸色由红转青,双目死死盯着那帕子,怒火欲喷。
说着他就要冲出厅堂,被丹曈抱腰拦下,“公子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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