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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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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抬手又擦了一下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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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它，只是江袭黛今日突然什么也不说，而光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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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瞧得有些太久了，而那双桃花眼极为勾人，睫毛又翘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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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望着那样的眼神，总觉得江门主巴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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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在心里用得不大体面，虽然是女子之间，燕徽柔亦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被如此仔细而专注地瞧着，就算是生人也会感觉不自在的。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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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未曾想到她的心声才出，江袭黛似乎便有些不悦；燕徽柔更没有想到江袭黛如此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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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便只好老实地跪在这里，企图减轻一下江袭黛的不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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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为何，身旁的闻师姐对待自己更加恭敬，客气得都不敢多挨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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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弦音把燕徽柔扶起来以后，便匆忙地松了手：“燕姑娘，你还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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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燕徽柔客气道：“我能够自己回去。不必麻烦师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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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弦音道：“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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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和她保持着客气的距离，但闻弦音还是尽心尽力地随着燕徽柔回了明月轩，一直把她交到碧落手心里才放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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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轩内，晚风载着桂子花的清香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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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站在院中，往琼华殿的窗边瞧了一眼，那窗户微微敞着，只是没了靠在窗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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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月轩的门才刚关上，又有一阵脚步声急匆匆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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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去开了门，发现是去而折返的闻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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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弦音将一个内部啷当撞响的包裹，塞在了碧落的怀里：“……门主拿来的伤药，她说燕徽柔的膝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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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愣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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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弦音皱眉道：“门主说，你今晚务必让她不疼了，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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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这就去给燕姑娘上药。”碧落接了药，带上门，这才震撼地合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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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以后，燕徽柔湿着头发，被碧落摁在椅子上坐好，裙摆的下端撩了起来，露出一片青紫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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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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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门主她居然还是这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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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啧啧惊叹着，一面拿食指沾着上好的药膏，放在鼻间轻嗅，清香扑鼻：“燕姑娘，这个可贵了。好像都是平时门主她自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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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有些迟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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