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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月色正好，他生的一双很适合被月色亲吻的眉眼。

她推着轮椅想带风停渊走，杀了很多很多魔族人，可赤皇魔君不知为何一定要杀他。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似乎在颤抖。

像是火灭后无声的黑色灰烬。

“管他呢。”苏厌歪头想了想，露出一点漂亮又虚弱的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曼珠沙华耳坠彻底碎裂成粉，里面一抹金红色的花瓣似的神魂融入女孩的眉心。

穿过层层迭迭缭绕的云层，风停渊失魂落魄地俯衝下去想要抓住他，在一层又一层的云雾间，他先是喉咙变哑，无法发出声音，然后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继而耳边一片死寂，什么都听不见，再之后，身上各处的触觉都先后剥离，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坠落，隻感觉到一片虚无。

随着沉重的“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清虚仙君！清虚仙君还活着吗？！医修！医修呢？！”

“奇怪！哪里都没有！那么大一条龙，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漆黑的长剑插在地里，银丝如雪的仙君躺在繁花盛开的草地上。

他仍然活着，但永远不会醒来。

渡厄气得像是要炸了，他抓着风停渊的身体摇晃道：“醒醒！醒醒！你该不会……”

他气得跳脚，抓狂，拽着头顶的啾啾破口大骂，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在一旁又跳又叫，转身一脚把扶山掌门踹到了地上。

苏厌从高空坠落。

……那些曾被她遗忘的记忆。

是她在系满红符的通天木上亲手拴上对立的愿望。

是她在冰雪覆盖的极北冰原，看到少年清虚仙君的模样。

是她背后生出双翼，彻底继承了血煞魔龙的天赋。

……

风雪哗啦啦地穿透她的身体，一瞬间疼痛消散，仿佛什么东西在破损的胸膛蔓延生长。

周围不是元都春意盎然的郊野，而是一片广袤的雪原，空中落雪纷飞，远处雪山起伏。

她吐出来的血落在他胸口，然而他的白衣早已在打斗中被血色浸透，变得不成样子。

这一声喊让苏厌猛地回神。

进化成魔龙的过程是可怕的，脆弱的神魂驾驭不住狂暴的躯体，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意识在黑暗中无止境地坠落。

“……无论你跌下来多少次，我都会接住你。”

他迎上来，长剑刺穿了她的胸口。

“不是要杀我？说得好听！清虚仙君心系天下，看到那么多人死在我手里，恨不得我死一百次一千次吧？”苏厌的喉咙里尝到血味。

“少装模作样了！”极度的愤怒中，苏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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