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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会照顾人，偶尔还帮倒忙，但现在想来已经是小魔女给予最大的耐心和最大的温柔。

苏厌看见他脸上的神色，蹙眉道：“你脑子摔坏掉了？”

第二天，他们离开锦城的时候，那群孩子终于能够爬出阴冷的小巷和肮脏的下水沟，重见天日。

虽然苏厌什么都没做，甚至刀都没拔。

陈昊没有跟他们一起走。

苏厌觉得他的行为很蠢，无异于自己找死。

苏厌不以为然：“他明明可以逃的。”

两人一辆马车，一路向元都驶去，沿途的风景和城池都给人眼熟的感觉。

各地的生祠陆陆续续挂上祭奠的白绸，许多城池里清虚仙君的雕像下都被摆满了花和各式各样的祭品，即便是在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时候，也没有人去碰清虚仙君的祭品。

沿途的路上，苏厌还看到有老人家颤颤巍巍在路边给清虚仙君烧纸钱，一边烧一边磕头，希望清虚仙君在天之灵保佑人间。

话是嘲讽的话，却莫名有种高看一眼的意味。

苏厌毫不犹豫道：“没有怨念的人。”

风停渊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她不杀有罪之人，隻杀有仇之人。

然而，命运就是这样造化弄人。

他们各有各的信仰，却身不由己地走上和从前背道而驰的方向。

渡厄会主动教她怎么用自己。

苏厌就掀起被子破口大骂：“喜欢清虚仙君去地府找他去！再吵我先杀了你！”

有的城池前一天晚上还在集结活着的修士，准备背水一战，誓死突围，第二天发现满城的魔族人一夜死光，且死法各异，死状凄惨。

风停渊并不参与他们的教学，只是不许渡厄滥杀无辜。

眼花缭乱的刀光里，女孩乌发张扬飞舞，刀法凶狠狂放，旋转的裙裾像艳红的花，凌冽的风里耳坠摇曳，璀璨明丽。

风停渊动也没动，甚至眼睛都没眨，只是斜倚在树上，银丝被厉风卷起，平静地垂眸看她。

她如果不收刀，刚才就会将风停渊劈成两半，但凡是个修士，本能都会避其锋芒。

渡厄叭叭道：“我看是他巴不得被你杀了，你不如成全他。”

风停渊抬眸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点了头。

她隻觉得这种生活很熟悉，很安心，甚至风停渊非要跟她念书的时候她居然也不觉得烦，只是昏昏欲睡。

风停渊看她走神，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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