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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恭敬地道:“是,弟子稍后便出山庄去寻玉合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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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可复生,生人如何知晓死后会如何?”晴良蓦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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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真的能收到烧去的东西吗?”他道,“抄经,真正安的是亡者之灵,还是生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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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沈、单二人脸色一变,沈鸢忙抬手拉住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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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婵衣作揖道:“师尊,晴良心直口快,并非有意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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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不断眼神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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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对着单缘缓缓低下头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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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单缘方才开口:“罢了,不过是道门的小辈,不信往生论的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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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沈鸢手中的鎏金墨,背过身去,“你们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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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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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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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独自来到归云庄的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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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机阵设在主院,时鹤被困于阵法之中,外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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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抬手,掌心贴在红色阵法的结界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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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闭上眼,驻足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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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你来在这里做什么?”晴良身后响起云伯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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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良回过头,他弯腰,“见过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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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伯衡站在主殿外的阶梯之上,负手而立,白袍在夜风中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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