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沈鸢同单婵衣正一边说话,一边朝他走来。
晴良眼眶发热,愣愣地盯着他。
◇
“它名青蓝。”
……
云伯衡为他改了名,沈鸢没能认出他。
“晴良、晴良?”
沈鸢将一杯清茶推至晴良面前,他道:“你今日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
“诶。”沈鸢来不及阻止,只得看着晴良被烫,他摇头失笑道,“刚说你心不在焉,这冲好没多久的茶就敢往嘴边送。”
晴良动作一顿,从前不觉有什么,如今知道了沈鸢是兄长,他与时鹤的关系……晴良有些脸热。
“你不必多虑。”
沈鸢一笑,“是给家人扫墓,顺道邀你去我家乡玩。”
沈鸢挑眉道:“这有什么好怪你的,你当时有伤仍未痊愈,我还能硬逼一个病患去我家乡做客不成?”
单婵衣指尖轻敲着茶杯杯壁,面无表情道:“我不过是恰好想去中州采买些东西。”
“何事?”沈鸢问。
沈鸢颔首,“知道了,我即刻去寻了给门主送去。”
“抄经?”晴良出声。
道家修士,不苦炼修为,反而去抄经,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荒谬,尤其那人还是千玉门门主。
沈鸢起身道:“你们稍坐片刻,我去找归云庄的人寻纸墨。”
晴良捧起茶杯浅啜一口,茶汤放凉了些,舌尖尝到苦味,茗香溢满鼻腔。
晴良愣了一瞬后抬眸,他笑了笑,含糊地否认道:“没有吧。”
晴良在心中感叹她还是这般敏锐,他道:“许是沈鸢哥今日的衣裳好看,衬得他格外光彩照人,我适才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单婵衣闻言却若有所思。
只见单婵衣长吁一口气,“你如今是断袖,看上沈鸢……也不是没可能。”
单婵衣却仍在认真思考,她道:“沈鸢相貌还凑合,我同他一起长大,也熟知他品性,除了偶尔有些多事……总之比你那位师兄好。”
“那你……”单婵衣复杂地望他一眼。
单婵衣闻言,眼皮猛的抽了抽。
“什么打不过?”
“没什么。”晴良与单婵衣异口同声地否认。
“打不过我,别啰嗦了。”单婵衣恢复面无表情道。
单缘住在玉薇苑的主院。
晴良随沈鸢二人一礼。
她从位置上起身,行至跟前。
单缘闻言,数念珠的手一顿,眉头蹙起,她道:“玉合墨纸制作之时,所用的水皆以百合汁水替之,纸含雅香、至纯至净,唯有这样的纸抄出来的经文才能予以亡者最纯净的抚慰,非寻常墨纸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