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他走。”他笑得轻松,也不以为是什么大事,“陛下可不是父亲那般死气沉沉的。”
过了好一会子,他才理好措辞,重新启唇问道,“你真晓得做侍君么?”
端阳底下,室内还有几分艾草香气,清新得刺人。
才到了五月,外头已有了蝉鸣声,聒噪得人耳朵疼。
不同自己这边,只父亲同幼弟两人。
“回父亲,宫中一切都好。”
“那就好。你母亲也好,钊姐儿才说定了韩家九郎,你弟弟明年也要嫁了。我们家不比旁人门第高,你在宫中也小心些,别犯了宫规。”
回哥哥,您说这些做什么。”陆家二郎嗔道,才同哥哥说起来,“姐姐说先生看了哥哥从前文章,很是赏识呢!”
“……哥哥何出此言?我可是自己求来的啊。”希形又是一张笑面来,“我若不愿,又何必向陛下求呢?既求得了,又怎会没点子自知呢?”
“自小你不想考功名,父亲才想着将你嫁了给有后劲的妻君,”希音沉声道,“哪想着你也不喜欢。”
“哥哥,我说了,陛下待人很好。”沉少君面上已有愠色,也沉了脸对长兄发作起来,“长姐便不会说这等混账话。”他不轻不重地将盖碗一放,冷起脸来倒很有天家人的威仪,“我不喜欢刘中书家的小姐。”
这个弟弟今日为着要接见亲眷严妆了一番,袍衫裙履皆是宫中时兴样式,看去华美得很。
他静了许久才轻声道:“哥哥知道了,只是宫中忌妒,你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