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一下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竟然直直跪下来,“求皇帝陛下,别,别罚哥哥……”他似是怕得厉害,眼眶里还有点点水光,教人怜惜。
见着阿努格仍旧巴巴地望着自己,皇帝忍不住摸了摸他后脑,“你哥哥不会有事的。”
这下便无人在外头了。
“你该动手了,还是等旁人来了再动手?”皇帝一手扶在腰间,半叉着腰,只仰头去看栖梧宫外头延绵的夜空。
阿斯兰只跪立着,并没说话,也无动作。
皇帝的手便在那柄上摩挲,盘得木柄光润油亮。
阿斯兰仍旧是沉默。
若要刺死冯若真,自然便成了对外事故,鸿胪寺卿当街殒命,当先便要杀了宫里这位祭旗才行;可若是她不死,自然便要重兵围了驿馆,京城戒严。如今虽讥刺他几下,到底没见得动作,却不好引蛇出洞了。
可还是选了在城中先刺冯若真。
皇帝接了皮鞭来,只道,“你们都下去吧,锁闭各宫宫门,别叫闲杂人等入错了殿宇。”
栖梧宫宫门关紧了,一下院里只剩皇帝同阿斯兰两人。她只扶着腰间短刃,抽了皮鞭来,道,“手伸出来,右手。”
这手掌上糙得厉害。昨日倒没发现,原来这掌中掌纹深纵,肌理厚实,指节掌心还有些薄茧,是一只武人的手。那拇指同食指指节上各有凸起,想来骑射也是悉心练过的。
“你该动手了。”
瓦楞间有轻微的响声。琉璃易碎,到底是不够坚牢。
皮鞭落下,顷刻间便激得手掌通红。再消散时,正好便留下一道深痕。
“你为什么不动手呢。”皇帝这下语气里甚至有些无奈,“上次用死士这次用旧部,你一旦定了心思便不该反悔的。”
“妇人之仁?”皇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妇人之仁?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听过什么叫‘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么?我叫崇光晚上进宫来,宫道那么多专走碧落宫门口,你就以为是天赐良机,动了手,就是我的人押送你来这里请罪,怀刀一出就能得手?”
还是太年轻了些,沉不住气,给个饵食就上钩来。
论计划如何,断没有出手反悔的道理。”
“我并非半仙,能未卜先知,不过是如常戒备罢了。”她转了转手里短刃,宫门紧闭,若要刺杀只能从屋顶墙檐走,对大漠里出来的人来说倒难得很,“你今日先推林户琦下水,晚间找事和崇光打架,露手太早了些。”
怎么这个人反而开始辩解这件事啊!皇帝拧着眉头看他一眼,“他是自己跳下去?”
“……你实在天真。”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的部下不动手,可我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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