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这大婚过了,隔日皇帝再去瞧崇光,却听着人已经搬了回驿馆住着,一时也有些无奈。
“朕也没多宠爱……那一位吧……”这才第一天呢。皇帝只摇头苦笑,只怕如今他守着空房守多了,听着宠幸谁都醋得慌。
“参见陛下。”
“是。”少使仍旧是低头行礼,默默半扶了皇帝手肘,沉默着跟上前去。
“毓铭如此沉闷做什么呢。”皇帝不由出声调笑,“说来还是年节底下见了你一回,后头也没怎么见过你了,倒没问上一句,可有什么缺的少的在宫里?”
话是说得滴水不漏,却显得无趣了些。他惯来没什么宠爱,不过是同谢长使住在一处,平素去看看和春时候也顺便看看他罢了,留宿实在是几乎没有的事。
“都好,朕却见着你怏怏不乐,是想家了?”
这却奇了。皇帝便挽了人近前来,摆了副柔和神色笑道,“思念家中亲眷也没什么,怎么倒像是怕认了似的呢?还是朕想错了,你是为着旁的事不痛快?”
还有几分惹人怜惜的手段。到底是深宫中关得久了,什么人都学着几分那讨皇帝欢心的手法来。一下皇帝只觉有些无趣,便道,“你母亲同妹妹虽不好宣进宫来,到底几个弟弟是可以的。朕记得你去年还中了举人,过几月端阳时节将人宣召进来,你也好见见家人,看看弟弟们的功课。”
这番答应了他,少不得要全宫里都照顾着。皇帝瞟了后头长宁一眼,这跟了十几年的贴身女官便笑:“陛下放心,奴省得。”
逛了些时候,竟是一路从御花园走到了宏远宫门口。才到了门口,便听得里头一阵笑闹声,想来是和春有鼓捣了什么新奇玩意儿来。真是,三个月的俸禄还没罚到呢,他也是不长记性。
还是宫人见皇帝同谦少使进来,赶忙行了礼,两个年轻人才急急忙忙站起来。
“是猫!陛下,宫里有猫!”和春献宝似的抱了猫起来,谁知那猫好不领情,当场“哇”的一声就是一口咬在他手上,教他一个吃痛,松手丢了开去。
一时几个宫人去请了太医,主子们便聚到了和春阁中用些茶点。
“瞧你,一只猫儿也值得你花这般代价。”
“你这么说陛下定不给了嘛……”
“是啊……在宫里能玩的来来去去就是那些,陛下又不让玩牌,臣侍都快闲出病了!”
她实在好笑,这孩子连谢太妃半分气性都无,也难怪太妃天天耳提面命他来争宠。他倒好,陪侍了一回就当作已经完成了使命,致仕在宫里了似的,过起了谢太妃似的养花遛鸟的生活。若非先头她在这扰了一下,怕那猫儿都得被他收了在阁中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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