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女史专司召幸传旨,那边要安排内侍教导侍寝,还要制作绿头牌,林林总总又是一堆琐事。
崔简核过了绿头牌和彤史记录,点点头:“规矩不错,只是按宫规应该是明日再安排新人侍寝,你叫女史明日再请旨。”说罢,他又将东西递还给尚寝女官,另外拿了端午节庆的流程来看,“端午是有惯例的,只是今年多加几个菜罢了,做得不错;赵少君的位置不要安排在本宫旁边,将他同沉少君换个位置。”
绿竹看着崔简的样子只觉得心疼,轻声道:“奴已吩咐下去了,公子莫要忧虑了。您每年到了夏日里都要犯头风的。”
夏日啊……夏日最是难熬了。
女帝不喜欢夏天,每每到了五月间便烦躁得很,以至于御前行走的宫人到了五月间个个都要屏着呼吸做事,生怕惹了天子不快被发落去掖庭为奴。
女帝仍在想李明珠前日上的
年轻女史有些惶恐,但还是壮着胆解释了一回:“是陛下今日召幸的旨意。”长宁服侍女帝用了漱口的茶水,又净了手,女帝才道:“拿上来吧。”
一字排开的绿头牌看得人心慌。女帝叫撤了膳桌,手在托盘上游移了半天仍旧落不下去。好吧,新秀入宫,总不能摆在那里看西洋镜。往常崔简一个选项倒罢了,顶多一时兴起拉个貌美宫侍。现下要按着规矩来,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果然还是没办法放开啊。女帝叹了口气,要做足面子第一夜应该要看崇光才是,便不是崇光也要顾及沉晨去看看希形。但两个她都不太想见,干脆随便选了个不起眼的,这个陆家孩子长什么样她都不太记得,只是殿选时候随便指的一个看起来顺眼又家世不显的公子罢了。
不服就不服,李明珠比他们好用,也正好让李明珠学学人情世故,哪有当堂下自己顶头上司面子的。女帝漫无目的地想着,没注意到女史早领了旨下去,自批了些折子,便听见暖阁有些窸窣声。她怎么也是习武的,对不该有的声音便格外敏感。
“在呢,怎么了。”这个亲卫一向神出鬼没,这会儿又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但每次叫一声他就能到,总是让女帝觉得十分神奇。
谁知法兰切斯卡笑了一声,“不是你叫了男宠么,我看他们刚洗好丢你床上了。”
“你别来。”
“我说你怎么回事,不就是睡个男人,搞得和雏儿一样。”法兰切斯卡大剌剌地往旁边椅子上一坐,自拿了一册书翻着玩,“平时你宠幸侍官也没这么扭捏啊。”
“得了吧……”法兰切斯卡浅浅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在女帝书桌前蹲下来,“其实仔细看看你也长得挺漂亮的啊,就是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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