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陛下上心。”
“奴不说了。”绿竹扶了崔简的手,“您对陛下的心意,奴都看在眼里呢,想来陛下也知道的。”天气热了,绿竹缓缓带着崔简往院中去,“陛下今年来看您得也多了。”
夏日的暴雨总是猝不及防。京城这样的地界,便是轰然一声,电闪雷鸣,不多时便有密密匝匝的雨打上头顶,浇得人辩不清方向。
“臣侍不敢多求!只望陛下留下家父一命!”他直直跪在殿前的石阶下,“家父年老体衰,流放三千里与凌迟何异!陛下!”向来姿容端方的侧君被突如其来的雨水浇透了,衣衫贴在身上,冻得发抖。
“贝紫姑娘,我只求,只求陛下看在我尽心侍奉的份上,免了家父的株连……我母亲早逝,我不能看着父亲惨死……贝紫姑娘,求求你和陛下说一说吧……”
可是接下来便是内室砸碎了东西的声音:“崔简许你什么好处!你要是看上他朕今日就将你二人丢出宫做一对野鸳鸯!”他甚少听到女帝这么动气的声音,比平日里高了几个度,“银朱!你去和他说,他今日回宫,就还是朕掌六宫事的侧君,他若执意要在这里求情,朕让他去和崔氏作伴!”
“我不能回。”崔简挺直了腰杆,“我是崔氏嫡支长子,我的叔父和堂兄弟们自然是罪有应得,但我有身为人子的孝道。”
紫也走了出来。贝紫额头上被砸下去一个血洼,和她的红发混在了一起。
一道白光划过宫墙,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的膝盖渐渐地没了知觉,只是冰冷麻木地跪在青石板上。
夜深了,栖梧宫院子里只有守夜的竹白和崔简,再便是那两个灯笼,飘飘荡荡挂在那里。
其实也像先帝。不过竹白没有说出口,今上究竟不爱听人言肖母之语,他也不会触这个霉头。
“公子多虑了。”竹白从衣襟里掏出一包点心,“法兰切斯卡大人是陛下心腹,他最能揣度陛下心意的,便是再嘴碎,您觉得他真的会让陛下气到罚他那些细碎手段么;奴是栖梧宫的中侍官头领,说句托大的,算得上陛下半个养父。您觉得奴今日是为何被叫来守夜呢。”他没有多言,“等陛下早朝去您便服个软认个错,也好给陛下一个台阶。”中官放了点心便走了,自打了凉扇坐在窗下。
崔简喉头滞涩,赶紧抓了块点心塞进嘴里,嚼得满嘴糕粉,也顾不得形象,只管不停地往口中塞。
竹白微微看了他一眼,伺候女帝上了銮驾。
“银朱,叫一副软轿送侧君回宫。”女帝不曾回头,懒怠再看他一眼。
“纯如何必在此等候,虽是夏日里,终究还是有风的。”女帝让长宁扶着下了步辇,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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