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后梁的旌旗在远方,终于临义阳,晏待时转身下台,跑过厉绩,命令山民避险,而穹塞准备御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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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不为自己而活,十分辛苦。晏祁在欣慰之余,也心疼儿子,适当地干涉一些。比如抚养厉绩的事,他就曾与晏待时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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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都不要,你领过来干什么?这孩子还是个后梁人……”凉台里,晏祁在劝,本意是想晏待时不要劳苦,等穹塞那边情况好了,将孩子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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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梁人,不是义阳人?”但晏待时会错意,冷冷地问,“父亲,你也像外人,觉得符香和婴儿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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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祁火起,给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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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伏在地上,直勾勾地看他,不驯的两眼,让晏祁叹气:“我好歹是看符香长大的伯父,如何能这样想?我是怕你遭受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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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已经非议缠身:起初人们说这孩子是晏待时的私生子,后来某部落长看不下去,将符香之事讲出,又陷晏待时于新的境地,大家乱猜晏待时帮厉符香的理由:“王子不是不喜欢穹塞长的姑娘?人家受害,他又帮忙养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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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祁让晏待时给王臣们下书,做个解释,晏待时不睬,看父亲气得脸红,才勉强拟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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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穹塞长外孙”,写“符香为因母”,涂涂改改,最终全削掉,换成“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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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阳少男是他的儿子,义阳少女是他的女儿,年纪相近的阿查、符香并许多青年,无一不被他看作子女,晏待时很早就明白,自己不会对任一人产生情欲,只会从高处爱他们,像代山上那座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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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祁批评他,这小子,当自己没有私心?是完人?世上哪有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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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自负,不回答父亲,实是在心中发誓,为了义阳,此处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要做完人:公平,正义,摒弃自私的肚肠,为他人奉献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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