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倒善神以后（三）
便说不出什么，下次再听见他错，只告诉他男儿不要瓮声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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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出发向穹塞，厉绩却一声父王也不叫了，似乎明白自己并非他的儿子，正要被他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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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同车，小的那个还不及人半截腰，大的那个也不常与人亲近，撑着车厢：“穹塞的君长是你外祖父，你今后住在穹塞，还可以与和你母亲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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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厉绩眼周红了。车轮不停，将他送到厉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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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交待几句，吃顿晚饭就走：对外道路太多，他要检查，还有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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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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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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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绩引颈看晏待时，直到他不见，才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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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厉玷带厉绩见符香，亲热地说孩子已有四岁，却被符香关在门外。妾妇安慰厉绩，没事的，你母亲容易困，明天就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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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绩点头，灭灯后出门，找他的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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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荼生霜，半夜最冷。小孩走不了，蔽身在某屋，天亮了，才被晏待时抱出来——他一身寒，查了一晚上道路——厉玷带着人众，随晏待时找，看到厉绩，便大叫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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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议论：“符香少主还有芥蒂，穹塞长先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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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待时看一眼厉绩：“这里有你的血亲，他们真心待你，则，你选吧——你也是男儿了。”厉绩抓他前襟，选了留在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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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有点害怕，更多不想让晏待时为难：对于他，世上没有比父王更珍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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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父王再来接我，好吗。”厉绩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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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晏待时已经放下他，向东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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