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倒善神以后（二）

火，连带着想起许多往事：“让你不要惹事，让你老实一些，你就是！就是你这不要那不要，连自己的名节也不要，还有脸求大王帮你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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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妇们惊呆了：“穹塞长，符香是你唯一的女儿，是穹塞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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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外人糟蹋，穹塞也随她受辱！我也！”厉玷气得跺脚，想起往事：捧王印、磨手杖的自己，挺胸抬头的自己，受人轻视的自己，喜得爱女、成为穹塞长的厉玷——明明一切向好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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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准任何人说一个字出去，整理心情，打发了各部落长，继续去开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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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工师小心地问：“穹塞长不然回家陪伴少主，或是休息？”厉玷便笑：“陪什么、休息什么呢，我一家几口，各个能吃能睡，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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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厉符香不能吃不能睡，卧在一个角落，静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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獳丘的黄昏，噩梦一样，她被折磨得将要丧命，曾问冯易：“后梁人，你不是说，来义阳找某物，是后梁没有的某物，你究竟要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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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还记得，”冯易把珊瑚往她肚子里捅，“我要找个外国女子，愿意敞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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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符香那时听完便昏过去，现在回想起来，却抖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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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了刀，换了轻装，偷偷翻出家，向獳丘去，走到半路，下体的疼痛让她惨白脸色，跪在浅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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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膝捣出泥水。这片土地，也像她的身体受辱。厉符香现在后悔了，爬也要爬到獳丘去，如果那两人走了，她就在獳丘自尽，如果那两人没走，她就去杀了他们——她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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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符香不过是听了父亲的话，彻底绝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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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獳丘，看到帐里的灯与影，举刀要冲进去，被藏在夜色里的崩无忌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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