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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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中山前，文鸢见到了班氏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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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人前哭。臧复拿手帕，想叫她，又不敢，接到息再的眼色，才去为她揩眼泪：“文鸢，你也有许多委屈，但当务之急呢？”文鸢让爱哭的人擦眼泪，变得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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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们离开。”她抹掉眼泪，去求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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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说，那么送回省中，文鸢立刻摇头，看息再像看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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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笑一笑：“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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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不但是班氏母子，也是文鸢——文鸢为了找人，一路同行，如今楚国的女子和孩子安然无恙，她不必继续跟着他。不过，息再可以决定她去留，只因某种趣味，让她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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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文鸢会带女人小孩入楚，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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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方法让她回来，所以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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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文鸢说：“请将班夫人和班容送回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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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息再神色有变化，她解释：“路上乱，又有大人借来护境的南越王军，怕不安全，怕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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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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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文鸢迟疑，什么话难以出口，“我，我和大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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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着衣服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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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和他们去。”息再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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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受迷惑，想起楚国梦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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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人一起，”听到马蹄声，她立刻清醒，躲到息再身后，“大人不是说，战时无论男女，都当男子用？我，我十八了，是个大男……哦，别前，我想和班容说会儿话，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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